“……”
各種人進屋來不是為了吃炙烤,而是為了問養蠶,可他們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養,何況他們也沒養蠶。
蘇佔兩眼一黑。
婁伊璟低頭嘆氣,“你們,你們怎麼不去問問顧家?”
“顧公子連夜出城了,我們只好來問你們。你們不是跟顧公子關系極好嘛,我還聽見顧公子叫蘇老闆極親暱,莫非你們不想告訴我們?”一位食客打破砂鍋問到底。
最後婁伊璟也兩眼一黑,無奈了,她總算知道為何顧裡那晚要來了,感情就是為了今天這個局面,他這是什麼意思,拉著我們下水嗎?
婁伊璟想到這裡,更怒了,一雙放在桌面上的手都不由自主的緊握成拳。
偏偏那些不明事理的客人不肯罷休,還要追問下去,“我聽說你們夫妻二人原先是賣桑樹起家的。那次春蠶,讓你們大賺了一筆,你們現在該不會是想全身而退吧?”
婁伊璟已經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咆哮道,“賣桑樹之前我們是賣大餅的!你怎麼不打聽打聽我們原先做什麼,就光聽見我們是賣桑樹的!再說了,我們現在已經不賣桑樹了,如果我介意你不要養蠶,你會聽嗎?”
“這個……”蠶農愣了。
婁伊璟連環炮似的繼續發射,“你明明知道養秋蠶的風險,卻偏偏還要來這裡問,很明顯,你心裡頭還是想養的,只不過需要別人推你一把。若是我告訴你養秋蠶,回頭虧了就該賴我身上了。既然如此,我就讓你不要養,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養別的也是一樣的!”
婁伊璟說完,目光霸道的把在場所有來問事的蠶農都掃視了一遍,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們豈會不知養蠶的風險,只是他們很多人都已經養了三四年了,家裡種的桑樹也不少,而且習慣了養蠶賣錢,若是換別的又得從頭來過,沒有經驗不說,連桑樹也白種了。
就是因為如此,他們才略有不甘心,很希望有一個人能站出來分析,告訴他們,養秋蠶沒有風險。
只可惜,這個人,婁伊璟不想做。
一通炮轟後,所有人都安靜了,現場安靜了片刻後,這些人紛紛散了。
婁伊璟胸口依舊氣的跌宕起伏,蘇佔順手倒了杯茶給他順順氣,“別太激動了,不過是一些尋常百姓而已。你對他們繃著臉,如何還能做生意啊?”
“我氣得不是這些人,我氣的是那個叫顧裡的人。這個男人分明就是想拖我們下水,你再想想他之前幾次三番邀請你去他的綢緞莊當賬房先生,其心陰險!”
“阿嚏——”
不遠處,某大酒樓的房間裡,顧裡狠狠打了個噴嚏。
對面而坐的金儒風笑得幸災樂禍,“看來是有人在罵你,該不會就是你所注視的那個人吧?”
顧裡哈哈大笑,目光淺淺的從炙烤店上收回,“金大哥所言極是,這小妞的確是個特別的小狐貍。”
“小狐貍?”金儒風玩味的品著這句話,手裡摺扇轉的漂亮,“不過是一個鄉野丫頭還有狐貍的聰明勁?”
“那是自然,你不會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