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想不到婁伊璟在裡頭偷偷放了巴豆,都只是以為辣吃多了,造成胃部不適才引起的腹瀉。
笑了將近半個時辰,笑得體力不支手腳發軟,才勉強止住。
這時候,只聽後院茅廁方向傳來殺豬般的尖叫聲,“手紙呢——呢——”
接著,好不容易止住笑聲的他們又一次火山爆發似的大笑起來,一行人直接笑癱在地,淚水泉湧,笑得血氣阻塞,臉色煞白。
婁伊璟趕緊打發徐林拿新的手紙去茅廁裡。
兩人這才得意從裡頭出來,只是呆了太久,身上沾染了人中之氣,一路走來,惹得食客紛紛捂鼻搖頭,甩白眼。
張典史和那衙役已經拉的臉色發白,再無暇顧及別人的臉色了。
好不容易胃裡舒坦,張典史接過蘇佔遞過來的茶水漱口,卻在此時腹部又隆隆作響,接著又是一通狂奔。
再出來時,已經面如土灰,四肢發軟,再一看另一方向,不知何時站著一個孩子,那孩子手裡拿著一疊疊的手指,沾了米粒,拼接起來當白綾揮舞,玩的不亦樂乎。
張典史臉更難看了,卻已無力計較,整個人跟蔫黃瓜似的趴在地上。
一眾人又不厚道的笑起來。
今日這次,所有人都滿載而歸,唯獨張典史和那個小嘍囉虛脫一場,還空手而回。
所有人都心裡有虧,帶著這些東西走了,臨走時一個不字也不敢與婁伊璟說。
看著這幾個難纏的人走了,婁伊璟笑翻在地,心中大為痛快,“讓你們吃霸王餐,這就是下場!”
蘇佔也笑得意氣風發,伸手寵溺的勾了勾她的鼻子,“你呀,鬼點子就是多。”
婁伊璟翹首微笑,今日風波總算過去。
第二天,嬌滴滴炙烤店就貼出告示,說本店有贈予活動,活動規則也是如上所述。但不提免單一事,畢竟免單那是對這幾個潑皮無賴的無奈之法,對於別人還是不說的好。
這幾天,也是應了這件事,店鋪裡安寧了不少,婁伊璟又招了幾個夥計進來,這下她這老闆娘算是徹底清閑了。
要說清閑中美中不足的就是夥計徐林,這家夥這幾日時不時的偷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長太漂亮了還是長太醜了。
婁伊璟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又在鏡子裡照了照,總覺得容貌一般,不至於讓人這般惦記,難道說徐林人心不足?
也不像?看他手腳麻利,辦事勤快,也不像是那種人,蘇佔說他該不會是愛上婁伊璟了吧。
婁伊璟又驚又嚇,找徐林好好談了一次。
自那之後,徐林就老實多了,只是變得時常外出,只是不妨礙正常經營,婁伊璟也就不多問,只當是人家在外有了心儀姑娘,時常約會吧。
其實他是去了沿街的綢緞莊,一到那,掌櫃的就偷偷把人引到後屋。
後屋裡,端坐著的顧裡像是等候他許久,見徐林進來,便直接問起,“先前我聽聞邢師爺幾個讓人耍了,耍人的手段可都是婁伊璟一人想的?”
徐林稱是,“小的在店鋪幹了一月,發現,老闆蘇佔極少打理瑣碎。也就記賬而已,餘閑時間便是看書。相反,老闆娘主意頗多,雖是一介婦孺,卻是腦子靈活,為人聰明,是個不好拿捏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