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的確就是這麼叫他們的,“我說兩位財神爺,你們可真是厲害,想不到年紀輕輕的就有如此本事,厲害!”
婁伊璟看了蘇佔一眼,圓潤的杏眸裡透著笑意,謙虛的回道,“不過是踩了狗屎運罷了。”
那女人笑了笑,隨後將沉甸甸的錢拿回屋藏起來,臨走時也拖走了自己的男人,兩人靠的緊,女人好像在跟自己的男人說什麼。
婁伊璟是沒聽見,不過很快,他們再出來之後,男人說的話,讓她猜到女人剛才說的是什麼。
男人看著婁伊璟,皺巴又淳樸的笑容僵了僵,轉而開始變得支支吾吾,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婁伊璟和蘇佔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兩人對視了一眼,最後由蘇佔開口問了,“大叔,你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那大叔幾次看了他們,欲言又止,在開口時忽然開了一眼身後菜地裡墾地的女人。那女人一直握著出頭往這裡看,看三道目光齊刷刷看過來時,又急匆匆低頭,做出一副只墾地不問事的樣子,但耳朵卻是豎的高高的。
大叔回過視線之後,鼓起勇氣對婁伊璟說,“你看,我們之前訂下協議的時候,你只是交了定金並沒有給我全部的貨錢,我也沒跟你計較依然跟你簽了協議。如今呢,我想把剩下的樹留下自己賣,剩下的未交的貨錢,我也不跟你討要了,咱們換個合作方式如何?”
婁伊璟一聽,明白了,蘇佔也明白過來,眼底淡淡的淌過不悅,卻是那樣不動聲色。
大叔看他們兩個若有所思的樣子,急了,追問道,“如何嗎?”
婁伊璟斜笑,“大叔,您這麼做可不地道。當初我們可是定下協議的,我出三成定金,剩下七成我一個月還一次,您手裡的桑樹我全要了。當時您還說反正也賣不出去,全部賣給我還給您省了不少功夫,一口答應了。如今看我賺了錢,您又覺得當初的價格定的低了,就不肯了。您這樣是不是有些背信棄義了?”
蘇佔也覺得如此,“是啊,大叔,白紙黑字寫的清楚。您若耍賴,咱們可是有理由告你的。”
那大叔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啥,你們還要告我?我,我供你們樹,讓你們賺錢發財,你們還要告我,天底下還有沒有這個理了?”
大叔情緒激動得很。
婁伊璟和蘇佔兩人眼都直了,滿臉貼著黑線。
什麼情況,明明他們才是佔理的一邊,這個大叔蠻不講理不說還一副自己有理有據的模樣,他們兩在這心虛什麼?
婁伊璟暗中咬牙切齒,蘇佔也驀的冷了臉,雙拳緊握在側,抬眸間,擁著異於常人的氣勢。
這種氣勢叫人感覺耳旁生風,脖子陰嗖嗖的,大叔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同時心慌亂的跳動起來,嘴角不由自主抖了抖,餘光請求性的看向不遠處自己的女人。
而那女人大概也知道自己不佔理,所以不敢回過頭來看他們,反而加快裡手裡的鋤頭,對著菜地一通亂墾。
大叔沒從自家婆娘身上得到信心,反而因為她的這舉動,讓大叔更加洩氣了。可那還能怎麼辦,都已經說出口了,此時妥協也太沒骨氣了。
為了增長氣勢,大叔下意識的挺了挺胸膛,故作兇惡的放了狠話,“我不管,反正今天這事你要不聽我的。剩下那些樹我不供給你了,大不了,我就把樹都砍了當柴賣。你自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