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一聲巨響,那往外走的小偷還沒來得及邁開步子,頭頂就被猛地一敲,敲暈在地。
隨即,蘇佔發話,“點燭拿繩索!”
婁伊璟安全感回歸,急匆匆點上蠟燭去拿繩索。
蠟燭一點,光一照,躲在牆角的江氏一眼就認出了來人,“是,是黃忠!”
黃忠?這個名字蘇佔也不陌生,好像就是跟婁伊璟成親的男人,所以一聽到這兩個字,蘇佔就由衷的感到惡心,尤其是此刻這個男人臉上還蒙著女人的肚兜,那惡心感更是不言而喻了。
婁伊璟從別處尋來繩子,看見被扯掉遮臉的肚兜後露出真面目的男人,心裡也是一陣陣抵觸,眼底冷冷泛起諷刺,“呵呵,堂堂的捕快何時淪落到要遮臉才敢回家了,真是諷刺。”
“看來他這次真的闖下大禍了——”蘇佔拖著長音,語氣透著冰冷,眼底盡是隱忍的怒意。
“我說什麼來著?他們家是憋不住了。正好這次黃忠栽在我們手裡給了我們機會,我們家就利用這個機會讓他們永世不得翻身!”婁伊璟勾唇邪笑,一雙眸子燦燦然透著冷靜,方才的恐懼顯然已經消了大半。
“等等你們兩個是不是知道,知道他會出現?”江氏心裡一半迷糊一半清楚,想想剛才女兒跟女婿的對話,總覺得應該是知道一些的。
蘇佔看向婁伊璟,讓她回答,婁伊璟笑道,“非常時刻採取了些非常手段。要不是黃忠做賊心虛哪裡能聽信我們握有他罪證之類的話,然後上門來偷。”
“現在我們該怎麼做?”蘇佔問。
婁伊璟冷笑,“去隔壁二嬸家借些酒來,就說偷肚兜的賊已經抓到,要想他吐真言還得要用些酒。”
江氏皺眉,“你二嬸那性子,能借給你?再說了,他們家最近都窮成這樣,哪裡還有酒?”
婁伊璟十分肯定的點頭,“會!畢竟黃氏汙衊我,一樣讓林氏抬不起頭來。只要她頭上頂著婁氏這個姓就撇不清這些是非。何況村民只能拿走了本該還給他們的份子錢,並沒有搶走其他東西,酒還是有的。”
蘇佔覺得有理,二話不說就去隔壁借酒。
沒過多久,林氏和婁廣之捧著酒過來,前面還跟蘇佔理論酒價的事,結果一到屋裡看到躺著的黃忠時,夫妻兩都嚇得斷了片。
“他,他,他……”
林氏話都說不清楚了。
婁伊璟也沒工夫跟她多說,趕緊示意蘇佔灌酒,“這個黃忠酒品很差,一喝酒容易打人。只要這件事在鄉親們面前暴露,他們就會明白我當初撞柱的事,弄不好他真會吐真言說出闖的大禍,我們也算是意外收獲了。”
蘇佔立刻照搬,兩大壇子酒咕咚咕咚往黃忠肚子裡一灌,只聽得額——一聲。
暈倒的人忽然又站了起來,只是步子有些趔趄,聲音有些發飄,喘氣帶著酒腥味。
燻得林氏直搖頭,最後又怕黃忠認出自己事後算賬,林氏緊張的用桌上那肚兜著臉。
婁廣之索性直接拉著媳婦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