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覺得還是得聽女人的話,暫且不去關心股價何時能回升了。
反正他知道,以秦博往回的做法,就是在操縱股價,這是違法。
便道:“張董的提議是好的,我也覺得應該將那幾項議案提交上來大家討論討論,堵住公司的制度漏洞。”
周富民不懂公司治理,身居董事長之職,聽過許多管理課程,也不過是增加了他暴發戶的閱歷而已。
但是他深深的理解到了精髓管理公司,即使公司規模再大,不過只一點要緊處,便是把錢看緊了。
秦博當上物競天擇總經理後,六年時間,兩次募集資金將近7億元,金錢用去大搞圈地運動,可是投資卻沒賺到什麼錢。
再有,驚曝出來,秦博向銀行借貸上億,都是物競天擇為其擔保的。
此事,周富民毫不知情。
物競天擇的大股東是周富民,他潛意識還以為整個公司都是他的。要是秦博還不上債,年度淨利潤才幾百萬的公司,豈不是會易主?
周富民不開心,生氣了。
趁著這次開董事會,就意欲收回審批許可權。
“哪有什麼制度漏洞?”秦博一笑,“不過是有人在背後搞我們。”
“可問題接二連三的爆出來,有鼻子有眼兒。”
“這不都一一解決了嗎?”
“解決了?哼,面上是解決了,可難保後頭不會又出問題被人揪住小辮子。歸根究底,還是我們內部的管理有問題!”
確然,裴振亨和陳銳弄出來的麻煩,已經被秦博一一化解。相信一週左右時間,物競天擇的股價將會慢慢往上開始攀爬。
然而,物競天擇雖表面看起來風平浪靜,背後則如裴振亨所希望的那樣,已經開始出現裂痕了。
“岳丈,你別輕信張董的話。她不過是一個理論家,經營管理公司遠比書本上教的複雜得多。”
“狡辯!為什麼你收購的那些公司十有八九都是虧?為什麼公司為你的巨額貸款做擔保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和……”
“為什麼?呵呵,”秦博冷冽的笑,“岳丈,你這質問的口吻真正好笑。難道我賺錢的時候,岳丈躺著賺大錢是假的?”
“你……”
周富民自知事情是心知肚明,從前不過圖輕松罷了。
可是出了問題,他開始隱隱擔憂起來,只因為他發現不可控的金額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你現在做事情越來越少於跟我請示,這不符合規矩。責任重大,我擔不起這個責。自即日起,重大事項的審批許可權必須明確的收歸董事會,不能再流於形式了。一要對外發布公告,二要全體與會董事在會上親筆簽字畫押。”
這怎麼行?
秦博淡淡道:“岳丈,你看多少上市公司是傻乎乎的什麼都上董事會討論的?再則說,我才費盡心力收拾好了爛攤子,此時不適宜向外界傳遞公司管理失控的訊號。”
“也可以不上董事會。”周富民妥協一步,“但是從今天起,公司高於兩百萬的一切開支都必須經過我的審批,包括對外提供擔保。”
“那更不可能,這跟上董事會有何區別?跟我們合作的客戶,很快就能把這個事情私下傳出去,人家還道我這個老總已經說話不算話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意思就由著你亂來了?那還是按照我先前說的,上董事會!”
亂來?
公司正在考驗期,這個時候不知道槍口一直對外,卻來與他爭奪權力。
你是明面上的董事長,公司出問題,你以為你在辦公室沖我發脾氣,證監局會第一個找我?
真是拎不清身份。
暴發戶嘛,見識的天花板,高度也就同他身高一般,只有一米八!
下午臨時董事會如期召開,可是獨立董事張董拒絕出席會議。
不出席會議,那麼會議上表決的事項,她就不承擔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