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裡說屍體是在2010年10月份發現的,從屍身的腐爛程度上推測桑彤的死亡時間大概是在2010年7月份左右。好巧,……”裴振亨說,“7月初,我曾經約見過一回秦博,但是當天並未見著,因為遇到了點事情。兩三天後,我們才重又見面了。”
他仍舊旁若無人的吸著煙。
似乎犯了煙癮兒,他吞雲吐霧得有些心急。於是,那張原本稜角分明的俊逸臉孔就裹挾在時濃時淡、或厚或薄的煙霧裡,看不真切。
眾人只聽他幽幽的繼續道:“我有種很強烈的直覺,沒有見到秦博的那一天,我、秦博和那個桑彤其實就在同一個地方!也就是說,她死的那天,我想我可能正在案發現場。”
眾人以為他說完了,很多問題急切的想要問,於是盡皆張了口。
他卻又突然說:“倘若我當時再往前走五六步遠,而不是轉身離開,我可能,……可能會救下桑彤的一條命。”
“……什,什麼?!”楊小武情不自禁的渾身一哆嗦。
他面色發白,驚駭得往沙發角落裡迅速縮去,還抱起了一個抱枕,目中謹慎的瞪著裴振亨。
“你看到她被殺了?!”他幹嚥了口唾沫,方才不可置信的問出了老秦和劉玥此時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問他的問題。
“嗯,應該是。”
裴振亨狠狠的吸了口煙。
吐完了煙圈兒後,將那遠離自己的楊小武輕描淡寫的瞄了一眼。
頓時失笑道:“小武,你這是做什麼?我在現場看見她被殺,但是可不代表我就是殺人兇手啊。你這副膽小的樣子,對得起勞改犯這三個字?”
“呵,呵呵。”楊小武想笑,卻笑得無比難看,還很難聽。
最後他幹笑兩聲,不自在的撓撓了頭發,小聲嘀咕:“我雖然是勞改犯,但是我又不是殺人犯啊!”
“你這話說得好像我就是?”
“……不然你為什麼會坐牢?”楊小武脫口而出道。
“嚯,你還問得理直氣壯了!”裴振亨氣得哭笑不得。
“在殺人現場的人不一定是兇手,還有可能是目擊證人。我坐牢與此事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們說我是經濟上犯了錯,詐騙,懂麼?臭小子。”
看裴振亨笑了,面目重新變得和藹可親起來,不再是之前那種陰沉煞人模樣。楊小武長鬆了口氣,也自覺剛才自己的那一系列動作太誇張了,肯定傷了振哥的心。
他就討好的笑著,主動坐到裴振亨一張沙發上,哥倆兒好似的伸手攬住了他的肩膀,說:“案發現場是在河邊嗎?那你一定是在偷看人家打野戰了。是不是因為他們兩個人做得太激烈了,在搞s什麼的,女的一不小心就滾進了河裡……”
老秦聽到楊小武的話,只覺這娃兒嘴裡咋就離不開男女那檔子事兒?還被他貶損得跟動物隨時隨地都可以交~配似的,明明人類做~愛是件很浪漫很美妙的事情。
恨鐵不成鋼的怒意又爬上了他的臉。
老秦剛要訓斥楊小武幾句,誰知道裴振亨說:“野戰?你猜得還真準!”
“啊?”老秦愕然的張著嘴。
“不過,不是在河邊,而是在地下車庫。”
老秦同自家老婆劉玥對視一眼,再左右看了看,確定無人注意到他們這邊廂,他蓋上了電腦螢幕,然後將身子往前一傾,壓低聲音道:“振亨,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說說!”
作者有話要說: 莫急,晚上還有。
很快就交代完前事了。
然後男女主要正面槓要全面槓了,很激動,打字的手都有些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