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明也離開配藥去了,曲淵坐在床邊,握住連月的手。
“你真傻……我寧願是我自己中了這一刀。”
床上的連月眼睫毛微微抖動,曲淵屏息等待著,但始終沒有等到連月醒,只等來了一滴滑落的眼淚。
曲淵的精神一下就垮了,整個人萎靡的守著連月,哪都不肯去。
丘明就在皇宮配藥,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了,終於還是在連月毒發身亡之前配出瞭解藥,精氣神耗的太過了,丘明已經沒力氣再趕去曲府了,曲翊親自拿著解藥送去了曲府。
連月醒後丘明才徐徐趕來,給連月把脈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沒什麼事了,把傷口養好就是了。不過這次伯母元氣大傷,得好好養著。”
“我知道了。多謝。”曲淵欣喜的扶著連月的肩膀。
曲翊靠在門邊,淡淡道:“岳母既然醒了,義父不會忘了南宮厲吧。”
說完曲翊便回宮了,丘明見狀,趕緊跟了上去,人家夫妻要說話他留著怪不好意思的。
曲淵愧疚道:“月兒,是我對不起你,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心軟為南宮厲求情的。”
“這不怪你。“連月微微一笑:”更何況,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你這兩天累壞了吧,趕緊去洗漱洗漱,吃點東西,別讓我擔心。”
“好,我聽你的。”
連月脫離生命危險,沐木也放下了心,下午來看望了連月後,就在宮裡安心養胎了。
曲淵也緩過來了,等連月的病情穩定了,他便開始查南宮厲的下落。
能夠教出曲翊這樣的人的人,本事自然不小,只不過以往精力都放在複活連月上了,曲淵一旦認真起來,比之曲翊有過之而不及,而連月就是他的軟肋。
終於,在五天之後,追查到了南宮厲的下落。
曲淵親自去追擊,在青豐城的郊外找到了夜宿在破廟裡的南宮厲。
“你說你這輩子,有什麼意思。”
南宮厲躺在草垛上,對曲淵的到來一點也不意外。
“以前我們就沒有分出過勝負,現在,倒是有機會了。”
“我在想,我三番兩次為你求情是求給狗了嗎?你還要刺殺我?”曲淵冷冷道。
南宮厲瘋狂大笑:“哈哈哈哈,誰要你求情了,曲淵,你把你自己太當回事了吧,嗯?我本來就不想活了,你還為我求情,就那樣人不人鬼不鬼的關在地牢裡,我寧願死!”
“而你呢,你居然還成親了?哈哈哈哈你憑什麼成親啊曲淵,你不是也是我暗月組織的一員嗎,你還是我暗月組織的長老呢,要不是有你的錢,我暗月組織早就辦不下去了。怎麼,你這就洗白了?”
曲淵鐵青著臉,厲聲道:“但是我不像你,我手裡沒有人命!”
“自欺欺人哈哈哈哈,曲淵啊曲翊,你可是我們那一輩裡最優秀的天才,結果被兒女情長束縛了一輩子,可憐啊。”南宮厲躺在草垛上,笑的眼淚都崩出來了。
“別說了!”曲淵右手凝聚武力,一掌拍向南宮厲。
南宮厲迅速一掌接過,卻沒想到,曲淵的武力比他想象的更加渾厚,這一掌,竟是直接將他的心脈震斷了。
“你……”南宮厲指著曲淵,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倒地了。
曲淵看著還沒死透的南宮厲,淡淡道:“就像你說的,我比你們更優秀,盡管不練武,也有七階的實力,你一個六階,竟敢強接我一招。”說完便離開了破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