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來的及吧。”白客也似乎不太確定,但是他壓下心中的憂慮,對白松點了點頭,朝門外走去。
雖然這庭院的主人被囚禁,但是一切井井有條,並沒有要荒廢的敗象。
像是在時時刻刻準備著,迎回它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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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坐在東宮喝茶。
他似乎也只能坐在東宮喝茶。
預想的夾道歡迎和父皇母後憐憫問候沒有出現,就連興慶宮一直疼愛他的祖母,都沒有出現。
取而代之的,是全部被換掉的東宮守衛和婢女,被圈禁不能見的太子三師以及重重落鎖的東宮大門。
“太子頑劣,至河南道義軍府兵混戰,折損兵力,特命閉門思過三月,罰俸一年以懲。”
那藍衣內侍匆匆唸了這幾句,似乎怕太子抓住他打一頓,便急匆匆跑掉了。
太子從宮人手裡接過那一紙敕令。
沒有賜聖旨,沒有昭告,這是留了情分的樣子。
“接下來咱們怎麼辦啊?”唯一給太子留下的貼身隨從眼裡都快掉出淚來,“必然是陳程反咬了殿下一口。”
陳程看了太子對他去營救的府兵如何佈置,應該便能推測出自己已經被懷疑。如此先告上一狀,不失為好計策。
不過太子卻另有擔心。
宣武帝聽他的誣告把自己關起來,必然不是為了責罰。而是因為這宮中已經步步兇險,只有鎖在東宮,才能好好活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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