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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的守城都這麼難啊。”
崔澤一邊抱怨著,一邊吩咐城牆上的兵士往下澆火油。
牆下哀嚎聲陣陣,牆上也有不少兵士被箭矢射中,鮮血淋漓。可以繼續戰鬥的,掰斷箭頭便繼續上陣。實在是站不起來的,才由人拉著,避到牆下去。
距離崔澤不遠,城下的敵軍最後方,一個將領站在馬上緊縮眉頭往城牆上張望了一下。
他身邊藍色衣袍的謀士忙問道:“太子真在城中嗎?”
“當然,”那將領道,“如果不在,圍城還有什麼意思。”
那謀士在馬上伸長身子,往城牆上看了看,“那晃動著的,是輔國公府的小世子嗎?”
“嗯,”將領道,“這下老子死在北地,兒子死在中原,不知道到了陰曹地府能不能見上面。”
“能的能的,”那謀士笑起來,“陰曹地府是一個地方,必能相見。”頓了頓又道,“說起來,城裡咱們的人呢?不是要開城門嗎?怎麼這麼慢!”
“失約,要麼是被殺了,”將領眼中閃過淩厲的光,“要麼是反水了。”
“既然這樣,咱們進去後就不用留著魏府,殺幹淨好了。”那謀士神情狠毒。
“那怎麼行!”將領厲聲道,“他們若死了。誰來承擔為防私鹽被查,引山賊屠城的罪名?”
是了。
那謀士點了點頭。
這便是魏氏存在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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