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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的太陽剛剛升起,肅王李律和林鈺住下的小院子裡,來了個北地裨將。
“殿下!”那裨將風塵僕僕,臉上的傷口已經在連日裡趕路後起了硬痂,此時看起來黑乎乎的一片。
“殿下你不能出去!”裨將跪行兩步,險些撞在忽然停下來的肅王李律的腿上。
藏進秦嶺一月有餘後,第一個終於接到肅王訊息前來會面的人,帶來的是肅王已經謀逆,與突厥兩軍合一,進攻大弘的訊息。
若不是魏青崖之前送往北地的訊息,這裨將也不會在接到上峰調軍往南的命令後果斷逃離,循著印記在這裡找到李律。可是就算找到了又怎樣呢,北地守軍如今已經不由李律控制,而大街小巷張貼滿了擒拿叛逆的榜文。
李律臉上卻看不到半分憤怒,甚至的,有幾分快意。
裨將姓陳名淮,淮北人,也正因為對這裡熟悉,他才能翻山越嶺間察覺到李律留下的北地守軍暗號。如今他抬頭抹了把臉上的汗珠,看到李律的神情,有些發怔。
“這不是很好嗎?”李律微微一笑,“他們把狐貍尾巴露了出來,就像傷口爛到了底,正是一舉挖除的時候。”
挖除?
憑什麼啊?
還有,誰是狐貍?
大弘朝一兵一卒已經不在李律掌握,朝廷那邊,更是想對他食骨寢皮。就連普通老百姓若認出了他,恐怕也會對著他扔爛菜葉子。
大弘朝太平了幾十年了,是他又一次讓百姓陷入戰火。
“你帶了多少人來?”李律垂頭問他。
“不到一百人。”陳淮忙回答道,“末將力微,肯聽末將的離開軍營的,只有九十幾個。路上遇到叛軍小股部隊滋擾,還折損了二十多人。深入內地後喬裝打扮,連兵器都丟掉了。且這餘下的七十多人裡,還有幾個夥夫,幾個身上有傷完全用不上的。”
肅王哈地笑了一聲,似乎更開心了些。
“在本王治軍之下,你還能帶著一百人離開,足見你得下屬信任。”
陳淮突的想起了什麼。彙合突厥軍隊南下的命令的確是以肅王的名義下的,那時候他還不知道敦煌的肅王是被冒充的。而他自己沒有聽令。
陳淮的臉紅了紅。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叩頭領罪。
“不要這樣。”李律難得地幾分開心,“你相不相信,那些跟著假肅王南下的,有一半多都是得了我的命令。”
得了,真正的肅王的命令?
陳淮感覺腦子裡如白麵加了水,又攪了一攪,變成了一團漿糊。
“好了站起來吧,”李律抬了抬手,等他站起來,李律道,“突厥和北地守軍已經破了酒泉,不能再讓他們上前一步了。”
“是!”陳淮大聲聽令,惹得林深處驚起一群飛鳥。
……
……
肅王李律反叛了?
可李律明明一直跟自己待在一起。
這些天他摘了一筐柿子、捉過幾條小魚、自己爬山迷路被他尋到了帶回,不靠譜的事情也做過幾件,可是唯一沒有做過的,是反叛。
林鈺的神色幾次變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