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林鈺微微一笑,“至少現在我已經知道,在西售貨物裡偷運黑火藥的是誰。你想知道嗎?我可以告訴你啊。”
原本就是李律要求她必須查出來的。
只是後來李律也沒有再問過。
“我知道啊,”李律微微一笑,“慶安郡主府嘛。”
“原來你知道。”林鈺幾分氣惱地看著他,“那你一開始,以此事上奏陛下,要把林府逐出京城的時候,良心不會疼嗎?”
她說著坐下來,手指在桌案上磕著,咬了咬嘴唇。
“良心,不會啊。”李律哈哈笑了起來,“讓你們走,是因為擔心妨礙到我。”
“那如今你自己查出什麼了?是不是還沒有我快呢?”
李律抿了抿嘴,把林鈺手邊的杯子往自己那邊收了收,似乎是怕她隨時順手拿起來丟出去。
“查出來你那個朋友魏青崖,跟謀逆叛賊大有關聯。怎麼樣?驚喜不?”他少見的幾分調皮,氣得林鈺果然去尋桌案上的杯子。
“無法無天了你。”李律懷裡抱著三個杯子並一個茶壺,大踏步走了出去。
魏青崖跟謀逆叛賊大有關聯?
誰會謀逆?司馬倫背後的怡貴妃或者誰,難道不僅僅是想讓二皇子繼承王位嗎?
難道籌謀的,竟然是江山易主?
這說的是肅王自己還差不多。
林鈺一手支著腦袋自言自語,“不行了,要把背後那人早早炸出來。”
……
……
“可嚇死我了。”慶安郡主一手扶額,身子歪進那男人的臂彎裡。
“還以為這事要被崔澤那小子攪和黃了呢。”
“怎麼會?”那男人笑呵呵的,渾不在意道,“你查了嗎?輔國公府的確丟了東西?”
“是丟了。”慶安郡主皺起眉頭,“要不是聽說輔國公跟人閑聊時抱怨那畫丟了,臣妾還真以為是崔澤或者誰設了計謀呢。不過這麼巧當街便抓了慕先生,倒是太巧合了。”
那男人神情沉沉點了點頭,“輔國公府是早晚要拔除的,他安享晚年還好,若以後參戰,保證叫他有去無回。”
“可是……”慶安郡主眉頭微蹙,“若以後二皇子做了皇帝,也是需要良臣名將輔佐的啊。畢竟無論是兵法謀略還是殺場徵戰,輔國公都是一邊好手。且擁護者眾,不好動啊。”
“傻瓜,”那男人抬手颳了刮慶安郡主的鼻子,“他都多老了,他那兒子也是不成器的,怎麼能輔佐二皇子。”
“說的也是,”慶安郡主嬌俏地笑了,“怡貴妃姐姐這次也是狠了心了,終於肯徹底翻臉。”
“能不翻臉嗎?”那男人道,“皇帝可一點都沒有給她情面,二皇子真的便被投進了禁宮。前日裡怡貴妃哭求了很久,皇帝都不讓做母親的去見一面。說是教養之責給了皇後。這下除非二皇子被封東宮或者登基,怡貴妃都見不了了。”
都是做母親的,慶安郡主幾分憐憫地點了點頭。
“姐姐真是可憐。”
那男人神情含笑,“還是你有福氣啊,生的是個姑娘,不用費心費力便可讓她做個皇後了。”
相比之下,得到江山顯然難多了。
“嗯!”慶安郡主重重地點了點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