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義的幾句威脅說出口,他才慢悠悠走到門口,“話說那慕先生,懷裡帶著的是什麼圖啊?明日裡我去搜了看。”
“也沒什麼,”蘇方回故弄玄虛道,“破城的投石車罷了。”
“破城?”崔澤僵在門口,“破什麼城?莫不是誰要反了吧?”
大弘城牆堅硬,可是相鄰幾個國家或者部落,都很少建城定居。就算有城牆,也單薄易攻。如果是破城,又需要找到蘇方回出手改良工具的,多半是要反叛才會用到。
“走吧你,”蘇方回再次催他,“明日本大人還要上早朝呢。”
這是不肯告訴他了。
崔澤朝著蘇方回的門踢了一腳,罵罵咧咧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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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尹孟溫,覺得自己今年絕對是流年不利。
怎麼京城惹不起的主,都往他京兆府裡跑呢。
前些日子文安縣主丟了妹妹,就連太子殿下都過問了。這一次輔國公府丟了名畫,惹得全城人人皆知。好在文安縣主的妹妹找到了,而輔國公府的世子爺,竟然自己把賊送了過來。
送來時好在他並不在府裡,陪著工部大員們一起去欣賞這次被陛下嘉獎的皇陵加固工藝了。等他回來,司兵參軍李禮前來稟報,說崔世子送來了偷盜他家的賊,就押在牢裡。
孟溫心中咯噔一下,連忙問道:“世子呢?”
李禮看起來也像是籲了口氣,“走了,慌裡慌張的,帶著上次走失的那位小姑娘。”
孟溫撫了撫胸口,“走了好,明日再審吧。明日一早,把崔世子請過來開堂。”
李禮忙點頭。
“人犯可看好了。”孟溫又囑咐了一聲。
“屬下才去看過,好好的。”李禮恭謹道。
到了第二日清晨,李禮先到了衙門,吩咐兩個衙役先把疑犯提出來。兩個衙役跪地聽令,提著枷鎖向大牢而去。
府衙大牢陰沉沉的,外面已經朗日高照,牢房內昏昏沉沉。衙役一個走在前面,一個走在後面,給看管牢房的獄卒看了手牌,便由獄卒引著,朝關押慕先生的牢房而去。
這是一間單人牢房。
裡面靠牆的地方鋪了些蘆葦,擱著一個門板算作床鋪。慕先生側身躺著,似乎睡得很熟。
“快起來啦!過堂了!”獄卒把門開啟,鐵鏈子嘩啦啦直響,裡面的人卻充耳不聞。
“咦,”急脾氣的衙役走上前去,照著慕先生的後背就是一腳。
躺著的人沒有吱聲,於此同時,整個人朝著牆面晃了晃,往床鋪趴了下去。
不僅如此,踢他的時候,感覺也不似活人。
衙役忍不住一把抓住他翻了過來。
慕先生緊閉雙眼,口鼻出血、身體僵硬。顯然已經死去多時了。
“喲!大早上的。”那衙役退後一步,幾分嫌棄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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