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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魏青崖從門口跳進來,從林鈺身邊扶起芳桐。
“看來是失血太多了,你帶懂治紅傷的大夫了嗎?”林鈺問道。
“帶了,馬車裡便是。”魏青崖說著,便示意崔澤和他一起,把林輕盈和芳桐送上車。
“天殺的!”崔澤滿臉怒氣,抬起一腳又踢了踢那裝著二皇子的麻袋。
“就說不認識他,不知道這是哪裡,直接杖斃再報官好了。”他臉上恨恨的,上馬車前不忘了再說一句自己的意見。
林鈺和魏青崖對視一眼,魏青崖道:“等回了城再說吧。”他的臉上隱隱有些不安,不像平日裡運籌帷幄決戰商場的樣子。
“別怕,”林鈺低聲安慰他道,“我已經看到了。”
她的確已經看到了,圍繞著這座別院半裡不到,正有一排火把在夜色裡慢慢靠近。
看人數,不會少於兩百人。
“我不是怕,”魏青崖看著林鈺道,“這一次真的很抱歉。”
抱歉沒有按照她的要求,看好林輕盈嗎?
可是事情哪裡便會事事如人意,眼前既然發生了,便迎頭而上就好。
“我不是抱歉輕盈的事,”魏青崖淡淡道,“我很抱歉,你在這裡。”
他說完,便翻身上馬,“你去馬車裡吧,且等我的訊息。”
林鈺點了點頭,看到魏青崖組織著眾人,提起弓箭或者刀槍朝著那火把之處而去。
“我要出去弄死他!”馬車門口的崔澤被林鈺按回去,“不是說要殺了他嗎?你怎麼又心軟了?是不是害怕?是不是?”
林鈺抬手指了指遠處漸漸響起的廝殺之聲,“那裡有很多人待殺,只是二皇子眼下是咱們的籌碼,說不定就要靠著他,讓咱們脫困了。”
“誅殺叛逆,救回殿下!”這聲音隱隱從遠處傳來,崔澤的臉白了幾分。
這些人原來打的是這樣的算盤。就等他們捉住二皇子,再把他們安個罪名一網打盡。
他不再反抗,任由林鈺按住他的腦袋,把他按進馬車。
車中一時間有些擁擠。
林輕盈和芳桐正躺在床上,白發蒼蒼的老大夫抬著兩隻手,同時為她們把脈。
“怎麼樣?”崔澤忍不住的道,“你這樣也沒有快多少,還不如一個一個看。”
那大夫不以為意,抬起頭來捋了捋胡須,道:“這兩個姑娘,一個失血過多,若今日能安然回去,讓老夫為她熬藥沖飲,可以活命。”
“那另外一個呢?”崔澤急道,“你不會看不出來,另外一個也不太好吧。”
“這一個小女娃身上倒是沒有傷口,”老大夫神情嚴肅,“不過可能傷了心肺,要等醒過來,才知道會怎樣。”
“誰還不知道要醒過來,”崔澤怒氣沖沖,一刀刺向車窗外。
“唉喲”一聲,有人倒地的聲音傳來。原來是有刺客已經殺到了馬車旁。
崔澤收回大刀,繼續看著老大夫道:“眼下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小爺我親自駕車,餵你……”他掀開車簾喚護衛,“把那麻袋丟在車廂後面,咱們快快回城。”
說著一腳踏出,坐在車夫的位置上。
“小爺我親自駕車,”嘴裡猶自道,“神擋殺神,鬼擋斬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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