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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鐘秀縣主韓言秀,站在大明宮神豐殿前,深深屈膝一禮。她盛裝華服,為了突出身形,腰帶系得連彎腰屈膝都是困難。不過她還是忍受著窒息的風險,規規矩矩施了一禮。
裝作無意間遇到太子殿下,可真是不容易。
自從母親慶安郡主告訴她郡主府志在新皇東宮後位,韓言秀便用最快的速度,忘掉了肅王。
肅王兵權再重,也不過要聽從皇帝陛下號令。它日新帝登基,肅王還要聽新帝的。
王妃怎麼能比過皇後呢。
她覺得自己可不是薄情寡義,是擅長審時度勢而已。
不過要嫁給當今太子殿下,除了需要郡主府母親大人助力,韓言秀私下裡也覺得,她需要跟太子殿下聯絡聯絡感情。至少皇室指婚的時候,太子不會說一聲不認得她,便拒絕了。
太子今年十二歲,再過兩年,就可以指婚了。聯絡感情這種事,一定要趁早。
今日跟著母親進宮向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留了慶安郡主下棋。韓言秀尋個空子,便出來溜達溜達。
她早就打聽好了,太子早朝畢,一般會來皇後宮裡請安。若想留用午飯,就會來一個花園相隔的神豐殿習字讀書。
果然,她小心繞過禦花園,推開神豐殿的大門。太子正站在裡面提筆寫字。
神豐殿內很靜,沒有內侍宮女伺候,只能聽到筆尖在紙上走過的沙沙聲。
聽到他的呼喚,正凝神習字的太子抬起頭來,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種於年齡不符的冷靜自持。
“原來是鐘秀縣主,是隨著慶安郡主來請安嗎?”
韓言秀臉龐一紅,點了點頭。
其實如果細糾輩分,她還長著太子殿下一輩。這也是為什麼一開始,她的目標便放在了肅王身上。
不過皇室宮廷,向來不看這個。
如今太子稱呼她鐘秀縣主,而不是喊一聲姑姑,她覺得很合適。
太子李昭並不知道韓言秀站在大殿門口心裡想些什麼,他打過招呼,見韓言秀不說話,便自顧自低頭習字了。
韓言秀只得厚著臉皮,走近幾步。
“寫的什麼?”她貼近桌案問。
“朔風行軍貼,鐘秀縣主也習字嗎?”太子沒有抬頭,淡淡問道。
韓言秀搖了搖頭,又微微一笑道:“女兒家專攻女紅、學習教養子嗣操持中匱便好,這些我不曾學得。”
太子書寫的手一頓,抬頭看向韓言秀道:“不是所有的女兒家都像縣主這樣,有的女兒家殺場縱橫,也有女兒家商海披靡,這些都是好的。”
殺場縱橫?太子喜歡這樣的嗎?雖然古有花木蘭,今有女劍客,但那些都是少的。
至於做生意的,她倒是認識一個。
韓言秀退後一步,忽然覺得跟這個比自己小了兩三歲的孩子無話可說。
她又準備開口,聽到太子懶散道:“本宮寫完了,還有要事,縣主請回吧。”
說得客客氣氣,卻明顯是在攆人了。
韓言秀臉色一白,道了聲叨擾了,便轉身離開神豐殿。
有什麼了不起。
不過是被選作太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