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圓圓的臉上堆滿了笑,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的問:“既然到了京城,怎地不進宮?是不是忘了來延慶宮的路了!”
“怎麼會?”嬪妃笑起來。
“姜承徽,”太後忽的一臉嚴肅道,“你說我的律兒,會不會還生著我這老婆子的氣呢。”
跪坐的嬪妃忙搖頭道:“不會不會,殿下一定是被什麼事情耽誤了。”
那內侍趕忙插進話來,“承徽娘娘說的不錯,肅王殿下原本是直奔延慶宮的,路上有事耽誤了。”
“他能有什麼事!”太後一拍扶手,“京城裡的皇族親戚也不少,權貴大臣更是多如遊鯉,每次回來讓他多結交一些,他都窩在王府裡不出去。如今剛回來,能有什麼事!”
那內侍忙老老實實道:“肅王殿下經過東市,看到一個名叫摘月樓的金樓裡起了爭執,進去調解了。”
“看打架去了?”太後聽到這個樂呵起來,“我都不知道,我兒子有這閑心。誰打呢!打的怎麼樣了?”
內侍低頭道:“回稟太後殿下,是兩個小姐”
“喲!”太後坐起身子幾分氣惱,“什麼時候你學會說話說一半了!誰家的小姐!”
內侍只好回答道:“來通稟的人說,是慶安郡主府的鐘秀縣主,和新晉不久的文安縣主。”
手裡剝著核桃的姜雲瑤手一抖,長絨地毯上掉落了一粒果肉。
太後神情恍然,“我想起來了,鐘秀縣主找過鈺兒麻煩呢。”
內侍心裡一驚,文安縣主的確閨名林鈺,不過太後殿下這麼稱呼,似乎是抬舉了她不少。
太後又疑惑道:“不過兩個小姐掐架,管肅王什麼事!我懂了,兒子大了想娶媳婦了是不是?”
內侍和姜雲瑤可不敢接腔。
太後已經站起來,在室內踱了幾步,道:“這些年每次律兒回來,我都張羅宴請。明的暗的,讓他見見貴族的姑娘們。每一次他都推脫,就連呂閣老家的小姐,都看不上。”
內侍跟在他身後點頭,“肅王殿下心繫邊關,不想讓這些京城嬌滴滴的小姐們去受苦。”
太後眉毛一橫,佯裝生氣道:“能嫁給我兒子,誰會覺得苦?”
也每人敢說苦啊。
內侍忙不疊地點頭。
太後又若有所思道:“真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喜歡慶安郡主家的小姑娘。”想了想,眉頭舒展開又皺了,猶豫道,“只是那個小姑娘,怎麼就入了律兒的眼呢。”
神情幾分不滿。
內侍忙搖頭道:“太後殿下有所不知,雜家聽說,肅王殿下進了摘月樓不多時,鐘秀縣主就哭著跑出去了。”
“那……”
“哎,”內侍忙把話說完,“聽人來報,說肅王殿下跟文安縣主,並排而行,在街市上走呢。。”
“跟鈺兒……”太後唸叨道,“怎麼會,他們應該是第一次見。”
內侍和姜雲瑤搖著頭,表示並不知情。
太後忽的一撫掌,“這一定就是,就是民間說的,一見中意了!”
說完肅立片刻,興高采烈往外走了幾步,“去,找司天監去合八字!”
這也太快了吧。
姜雲瑤呆立在殿內,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內侍忙跟了過去,“太後殿下小心,雜家去安排編號。”
“快去快去!”太後喜不自禁,“這真是太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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