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司馬夫人的屋子著火,沒有牽連到旁的人。司馬倫的母親和幾個老奴,又遷了新居。
朝廷的撫恤下來,好歹夠這未亡人養老。
聽說怡貴妃聽聞噩耗,在寢殿嘔了一口血。陛下憐憫,自汴州事發後,終於又前往怡貴妃宮中問候。
司馬夫人的孃家也從隴州趕來治喪,忙活了好一陣子。
一時間,大弘的風雨輕輕易易,把司馬家從京城抹去了。
事情暫時結束,林鈺站在庭院中唏噓。
前世的時候她不認識司馬倫,不知道這人結局是怎樣的。但是這一世,因為她的原因,的確是很慘。
“亂發善心呢不是?”雖然知道司馬倫的兒子並沒有死,但是看林鈺那一張臉,崔澤也知道她大致想些什麼。
“司馬倫那家夥要是不慘掉,咱們就慘掉了好嗎?”他念叨了一聲,抬手打了個呼哨。
“最近藏起來的人可真多,不知道蘇師傅把他那姐姐藏在哪裡了。”又道。
林鈺收回思緒一笑,“你也想藏起來嗎?”
“那可不能!”他笑了,“我還等著小太子上位,給我個大官做呢。”
林鈺斜眼瞅了他一眼,這家夥一直是吊兒郎當的,一點都不像要做大官。
“怎麼辦呢,”林鈺終於接腔道,“國公爺可沒有給多少時間,眼下雖然知道是慶安郡主的可能性更大,卻沒有什麼證據。”
“那是,”崔澤撇了撇嘴,“貴為皇族,是你這個小商戶可以隨意傾軋誣陷的嗎?”
提醒林鈺是個小商戶身份的人有很多,可只有崔澤說起來,似乎是理所當然,不讓人覺得窘迫。
林鈺哈哈笑了。
崔澤橫了她一眼,“就知道笑!”
說完似乎看了看頭頂的樹,晃悠幾下,走到銀杏樹下去了。
距離國公爺給的時間,不過十多天了。如何能證明敦煌的事跟林氏沒有關系,還是一籌莫展。
不過林鈺站在樹葉濃鬱的銀杏樹下,覺得沒有什麼可怕的。
她有那麼多朋友呢。
老話不是說得好嗎,出門千裡靠朋友。
“不如”她歪頭看向正用胳膊比量銀杏樹到底有多粗的崔澤,“把你賣去郡主府做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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