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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
林輕盈站在長安林宅院子中,抬起細嫩的小手擦拭額頭上的細汗。
“前日便跟你們說過,天氣熱了,要給長姐換上那件翠藍冰絲床罩,你們換的是米白純棉這件。”她指著丫頭懷裡抱著的床罩,面露慍怒。
被她訓斥的丫頭低著頭,小聲應著。
“還有蘇師傅那裡,收拾停當了嗎?”
“按二小姐的吩咐,換了南疆薄席,上面罩天青冰絲床單。室內也透過風,一塵不染。”那丫頭自認為沒有紕漏,稟報的聲音大了些。
“蘇師傅慣用的那些器具,上油了嗎?”林輕盈又問道,神情認真。
那丫頭一怔,旋即埋頭低聲道:“奴婢這就去做。”
林輕盈擺了擺手,“不急,你先去給大小姐換床單。”
那丫頭連忙點頭,抱著一團布,迅速不見了。
林輕盈在院子裡又轉了幾圈,覺得一切妥當,才一步一跳回屋去。
……
……
“你這樣盯著我到底是為什麼?”
商州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一列馬車急速前行,周圍兵丁護衛密不透風。
其中一輛馬車上,身穿青色半臂、煙白色繡茉莉長裙的林鈺單手托腮,看著對面的芳桐問道。
芳桐立時紅了臉,面有慚色低下頭。
平日裡八面玲瓏的她,也有說不出話的時候。
林鈺抿嘴一笑,“你是不是怕我再出什麼事?”
被說破心事,芳桐眼中頓時含了熱淚。
“奴婢該死,”芳桐低頭道,“兩次小姐遇險,都沒有能幫上忙。等奴婢回京,就拜託宅子裡的兵丁教奴婢武藝。下一次,無論如何,奴婢要護在小姐身邊。”
“可別,”林鈺托腮一笑,“你去學武藝了,誰伺候我吃喝?誰管著我不至於撐死?”
芳桐噗嗤一笑,抹了一把淚水。
她是真心記掛著自己的,林鈺一直知道。
前世自己被判絞刑的時候,芳桐便吞了砒霜自盡。說起來,也就是此世這個時候。
想到這裡,她神色幾分肅然,“芳桐,你知道的,我做的事,原本就很多危險。”
芳桐點了點頭,“雖然奴婢私下裡想過,大小姐也不只是做做生意那麼簡單。但是芳桐自小跟著大小姐,大小姐若有什麼……壞事,奴婢也絕不獨活。”
林鈺搖了搖頭。
“你不獨活,對我有什麼好處?”
芳桐神情一滯,似乎沒有聽懂。
“換句話說,以前帝王昏庸,讓妃嬪殉葬,對他有什麼好處?往好聽了說,是節烈,是忠君。往難聽了說,是傻,是殘忍。”林鈺端正了身子,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