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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沒有到?”帳內的墨色像是被晨曦洗淨,使得對坐的二人看得到對方神情裡的不安。
坐在主位的司馬倫眉目陰沉,忍不住握了握腰上的佩刀。
“該不會是?”聶保神情忐忑。
“不可能!”司馬倫站起來,“派出去的人雖不多,卻都是心腹,且是能耐不錯的。所以第一不可能反水,第二不可能鬥不過那混小子。”
“聽說……”聶保試探著開口,“那小子的武藝,是由崔尚文開蒙。”
崔尚文擅用刀,不是出自名門,更沒有家傳。全靠在戰場上一點點拼殺出來,聽說招式不怎麼好看,但是每一招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是又怎樣,”司馬倫踱了幾步,“就算是崔尚文親至,也擋不住那麼些人,更何況林子裡還佈置了些呢。”
聶保點了點頭,“不過,或許咱們不需要等。昨夜確定太子殿下宿在汴州城,就算他夜裡騎快馬奔逃,咱們這黃河……”
即便不能擒獲太子得到印信,只要決堤,太子便十有難逃一死。
司馬倫拍了拍他的帳篷。
帳篷是他交代工部特意定製的,帳篷底部是連在一起的圓木。就算河水決堤沖到他這裡,也可棲身於此。
“要不然……”他微一遲疑,“勞煩聶兄去傳個信?”
“好說!”聶保站起來,“那幾個兄弟我熟。”
行軍大帳被七八個哨兵小帳圍合在當中,再外面是簡單的圍欄。聶保走出大帳,由兵丁們扶著上馬。他沒有什麼隨從,徑直騎馬向河堤處奔去。
跑出幾丈,回頭可見官道上一群人正騎馬飛奔向行軍大帳的方向。
太好了,他在心底念道,此事已成。
……
……
“回來了嗎?”司馬倫聽得馬蹄聲響,猛然掀開大帳的門簾。
一列人馬正呼呼啦啦進得大營,最前面的人下馬站好,一抖馬鞭,笑呵呵抬頭道:“司馬統帥,別來無恙。”
那人一身夜行裝扮,頭頂卻少不了珍珠嵌金的冠帽。行為舉止若潑皮無賴,全無貴族氣息。不是輔國公府嫡子崔澤,又是哪位。
司馬倫的神情灰了灰,然而他穩住神色道:“不知道世子爺竟在汴州。”
崔澤把韁繩隨手丟給一名兵丁,臉上笑嘻嘻的,鞭子在手中磕了磕,輕聲道:“小爺我認識一個朋友,她告訴我司馬統領這裡有樁大買賣。”
“哦?”司馬倫上前一步,“本將此次前來,是為護太子撫慰百姓。並不能做什麼買賣。”
“噓”崔澤眨了眨眼睛,“快別提太子了,小爺跟你做個買賣。你給我白銀一萬兩,我便替你……”
崔澤頓了頓。
“替我什麼?”
“替你瞞下你誅殺太子,妄圖毀堤掩飾的大罪。”
他們兩個站得很近,近到崔澤從司馬倫臉上,瞬間看到了十多種表情。
從戒備到疑惑到難以置信到惱羞成怒,再到目露殺機。
然而司馬倫掩飾了一下,木然道:“崔世子說的什麼狂話,以為別人都是你那爹,三言兩語便能被你哄住嗎?司馬世家忠於朝廷,是陛下信得過的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