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再次刺激到疼痛,地上的兵丁嚎叫一聲,聲嘶力竭道:“殺了我也已經晚了,約好了,若晨起我們回不去,黃河也是要搗出個窟窿的!”
也就是說即使憑信送不回去,也要賭一賭太子不諳水性的特點,來一次洪水之災。
……
……
“拴好了?”
黑暗中冷冷一個聲音,從河中小船上傳來。
拴好馬的兵丁嚇了一跳,抬眼去看,見夜色裡一個高瘦的身影站立船頭。
統領竟然還派了船伕來接嗎?
兵丁一時間怔怔,含糊道,“就等訊息了。”
“就靠這幾匹馬,成嗎?”那人又問道。
“這位小哥,你就不懂了,”一個兵丁掩著嘴小聲道,“這一處是險灘,最容易決堤。加上這上面的沙,是做了手腳的,一會兒鞭打馬匹拉開口子。等眾人發現,便再也救不及了。”
千裡之堤毀於蟻xue,只要出現個小口子,若不及時封填,必然會隨著這一拐彎處的激流,越裂越大。
這一片換防過來的人,都是自己人。眼見裂口也不會稟報,只等裂得大了,上船逃命便是。
那馬上的人輕輕搖了搖頭道,“你們這個辦法,我覺得還是差了點。”
河堤上的人不以為然,準備回到各自的哨崗。
“不過雖然辦法差了點,還是不能讓你們得逞。”
船上的人懶洋洋的,抬起了手裡的東西。
河堤上的兵丁心內一寒,便聽得一人提醒他道:“快拿兵器!這不是自己人!”
然而已經來不及,噌噌幾聲弓弩破空之聲,弩箭已經射入他的胸膛。
船上那人已經攀住河堤,三兩下到得岸上。
剩餘的四個兵丁,團團圍攏住他。
“你是誰?”
其中一個冷冷道。
“到了地府交代一下,”那人聲音清雅,“殺你們的人,名叫蘇方回。”
刀劍再快,也只能近身搏鬥。
弓弩好就好在可以遠攻。
噗通幾聲,兵丁已經躺倒剩一個。
餘下的這人深諳刀劍和弓弩的對抗之法,趁亂已經貼近蘇方回的身子,揮刀朝他襲來。
“恰好,”蘇方回堪堪避過一擊,“我見過最厲害的刀法。”
又抬弩近身便射,“你這個,算不了什麼。”
那貼過來的兵丁臉上僵冷,抬刀的手停在半空中。
他看到蘇方回一手持劍隔開他,一手已經扳動弩弓。
沒有希望了嗎?
那個賭上一把,從而將袍加身的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