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今你得出去吃,別在這裡觸黴頭就是了。
“怎麼,你這是被騙了啊。”胡來給魏書堯倒上酒,輕聲安撫。
魏書堯臉色扭曲,冷然道:“這倒是第一次有人敢騙小爺。”
可是那個女孩子,她的神情,分明是篤定自己跟黑狼寨串通。而且,她還知道常彪子。
到底是哪裡出了紕漏。
“原本這是個一箭雙雕的好計,”胡來也給自己倒上酒,自得道:“既讓林氏綢緞莊陷入絕路,逼死林亭暮。又得到林家小姐,你那二少爺便活不過新婚第二日。林氏的生意從此姓魏,咱們就好辦事。生意和家宅,解決兩件麻煩事。”
是啊,這本來是個好計策。前面的全部得手了,只不過到林家小姐這裡,出了紕漏。
“她怎麼會知道常彪子?”魏書堯忽然問。
“我哪裡知道?反正彪子乖得很,就算進城,也不過是那幾個暗窯子。不會在林亭暮眼皮底下晃悠的。”胡來為自己兄弟申辯,聲音依舊嘶啞,不過說出來的話倒是讓人覺得有條理。
“這就麻煩了。”魏書堯皺了皺眉,陰鬱地嘆了口氣:“看來這林家大小姐,成了禍害了。”
胡來笑了,他不笑的時候還好,一笑,像是戴上了一層人皮面具。
“什麼禍害能比得了我們?”他笑道:“魏少爺覺得是禍害,不留她就是了。只不過你弟弟那裡,得再做籌謀了。”
魏書堯點點頭,又搖頭道:“明目張膽殺人總是不好。我們有大事要做,不能露了馬腳。”
說起來,他那麼容易就被騙了,還是為了掩飾另外一樁事。
只要那樁事不被林鈺知道,一切就好說。
“少爺說的是,”胡來點頭,“書生們不都說,能屈能伸方是大丈夫嗎?咱這次就忍忍氣,查查到底哪裡出了紕漏。”
“你去查吧,”魏書堯揮揮手,“剩下的交給我。無論如何,林氏綢緞莊必須賤賣給我們魏氏,這個買賣事關重大。實在不行,我也開一家,把他們吃了就是了。”
“是是,大事要緊。”胡來神色肅然,又往窗外看了一眼,像是怕誰聽到了。確認四下無人,又低頭說了一句:“一切聽上面的,我們小心行事。”
談到這裡,他起身告別。
魏書堯低著頭似乎仍然在想些什麼,胡來也不拘禮,推門出去了。
直到夜色漸深,窗外響起即將宵禁的敲擊聲,他才站了起來。
不多時,幾個身影沒入夜色,瞬時不見了。
像撲進地獄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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