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廣播站的。”
鄭格格拉長聲:“啊——有奸|情。”
“滾蛋,八婆。”
鄭格格:“作為下任校花候選人,你不能這麼粗魯,影響你形象,哎,其實我也算沾光了,最近好幾個男生偷偷找我,請我吃飯,跟我打聽你有沒有主,還跟我要你電話。”
楚恬“嘶”了一聲,作勢要掐她,警告:“不許私自傳播我電話,聽到沒有。”
鄭格格剛要講話,上課音樂響了,穿著高跟鞋的英語老師匆匆走進來。
是個挺有氣質的中年女人,她掃了眼下面,似乎對前兩排沒人坐一點也不意外,簡單介紹了下自己,又點了名,接著就開始上課,挺利落的一個人。
一堂課分兩節上,中間有十分鐘休息時間,鄭格格拽著楚恬陪她上廁所,倆人出門左右看了下,上課前沒熟悉好地形,得現找。
很快找到,就在走廊盡頭,男女廁所挨著,女廁所靠裡面,男廁所不遠就是走廊盡頭的視窗,幾個男生正堆在那裡聊天,每人手裡都掐著煙,霍峰也在裡頭,他手也夾了一根,但沒點著。
楚恬看著煙霧繚繞的那頭,皺了皺眉,走到女廁所門口就停下了:“我在外面等你。”
鄭格格進去,楚恬往回走了兩步,靠在牆邊等她。
霍峰站在一群男生中間,也是視窗的中央,面對走廊,倆手肘向後抵著窗臺,整個身子重量都交給陽臺,靠的懶懶散散。
男生們不知說了什麼笑話,一齊笑了起來,霍峰也跟著抿嘴兒樂,忽然其中一男生往那邊指了指:“那女生看見沒,挺好看啊,哪個系的。”
眾人全部看向那頭,霍峰也看過去,刷了一半淺藍色油漆的牆壁上,輕輕靠著個身材高挑的女生,側顏簡直完美,看起來不像化了妝的樣子,沒有粉兒的痕跡,白裡透著一絲紅潤,感覺一掐一股水兒。
今天她沒紮馬尾辮,整個頭發披下來,隨意搭在肩上,跟做洗發水廣告一樣,這姑娘不知道有人在看她,正專注的擺弄手機。
美的人站在哪都美,就算在廁所外面也不例外。
霍峰眯起眼睛看她,覺得她安靜的樣子倒是顯得挺乖的。
耳邊幾個人交頭接耳的稱贊,男生之間說話也不怎麼忌諱,開始談論不遠處姑娘的體重三維,她今天穿的其實很普通,就是牛仔褲大t恤,但是越簡單的東西越能襯出一個人的身材。
霍峰本來跟他們一樣,在看熱鬧,後來他們的話漸漸有些不能入耳,胸啊屁股什麼的都上來了,霍峰皺了皺眉,踹了離他最近的男生一腳:“說什麼呢。”
雖然入學到現在才半個多月,可霍峰已經成了音樂系男生中小範圍內的頭了,並且逐漸有擴大勢力的苗頭。
平時跟自己寢室那三個人還挺能說笑,一到外面,誰敢在他眼前橫絕對不好使,臉黑起來連二百斤的胖子看著都犯怵。
所以他一生氣,那幾個男生都自覺閉了嘴。
開始這兩星期過得還挺快的,該有的課基本都上到了,中間還有幾堂年級大課,就是好幾個系在一塊兒上的那種,在主樓階梯教室,坐滿了烏央央一屋子的人。
跳舞的,演戲的,配音的,唱歌的,藝術口的學生都齊了。
上課的是個小老頭,學生們都挺給面子,說話吃東西都揹著他,免得把老頭的假牙氣掉。
下了課,鄭格格先走,楚恬收拾一下準備去頂層廣播站。
今天星期五,有例會。
霍峰坐在最後頭,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才溜溜達達晃悠過來:“上樓啊?”
這句話還沒說出口。
前面一個身影比他先到。
邢憶深說:“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