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霍峰都得得嗖嗖的頂嘴:還會打遊戲啊。
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沒蹬下床的梯子,直接從上鋪跳下來,去水房洗了把臉。頭發弄濕用手抓了抓,回寢室找了件t恤套上,褲子直接穿的軍訓迷彩褲,拿了鑰匙錢包,又帶了個最小號那種暖水袋,下樓。
他沒去食堂,而是轉到樓後頭往校醫院那邊走,校醫院規模也不大,三層小樓,開學體檢就在這做的。
中午人不多,霍峰直接往廁所走,這裡的廁所一進去先是個小隔間,最中間有個大水箱,可以接熱水,左右兩個門,分別進去往裡走才是男女廁所。
霍峰拎著暖水袋接滿熱水,擰好塞子,靠在一旁的牆上,把滾燙的暖水袋往腦門上一貼,貼了會又往側邊挪了挪。
女廁所裡出來個人,長發隨意紮了個馬尾,白白淨淨的,沒化妝,眼睛很大,眼尾的弧度特別美,她站在洗手池邊洗手。
霍峰之所以看的這麼清楚,第一是因為那女生前面是個鏡子,這個角度正好看見她的臉。
第二……是因為那女生連連往他這邊看了好幾眼。
大熱天的抱著個暖水袋,還貼臉上,能不看麼。
這人怕不是個神經病。
那女生洗了手直接走了,路過霍峰身邊的時候他聞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
霍峰揉了揉鼻子,雖然不知道是什麼香,但還挺好聞的。
他抓緊時間,把暖水袋在臉上多貼了一會,貼完把裡面的水倒出去,癟了的水袋揣兜裡,然後倆手一頓猛搓自己的腦門,一直到腦門都搓紅了,才深吸一口氣,換了個虛弱的表情轉到走廊裡,往診室那頭走去。
門口有個黃頭發齊肩的女生靠著門框往裡看,霍峰咳了一聲:“同學,讓讓。”
鄭格格回頭瞅了他一眼,給他讓路,霍峰一進去,就看見剛才水房裡洗手那女生也在裡頭,值班大夫拿著一盒藥正跟她說話。
“別吃生冷的東西,別喝涼水,辛辣的也少吃,女孩子痛經可別不當回事,要不要開個假條?”
楚恬搖頭:“不用了,今天第三天,應該快好了,謝謝大夫。”
霍峰在一旁等得不耐煩:真磨嘰,你再不走我都快不發燒了。
好不容易等楚恬說完話,她一轉身,霍峰趕緊湊過去,先咳了一聲:“大夫,您看看我是不是發燒了。”
楚恬已經走到門口了,又回頭看了一眼,大夫正摸著霍峰的腦門:“呦,這麼燙,我給你量量體溫。”
霍峰趕緊擺手:“不用不用,我寢室量過了,快39度了,大夫,能給我開個病假條麼,我家本市的,我爸一會過來接我看病去。”
鄭格格叫了楚恬一聲:“你幹嘛呢?”
楚恬回頭:“哦,走了。”
去食堂的路上,鄭格格挽著楚恬的胳膊:“你高中時候就總痛經?”
“是啊,習慣了,每回都得吃點兒藥,不然受不了,”楚恬想起剛才在校醫院,手肘懟了懟鄭格格:“哎,剛才那男生你記得不,在我後面進去那個。”
“記得啊,你也覺得他帥吧,我剛看了好幾眼呢。”
楚恬白了她一眼:“能不能別那麼花痴,我是說他發燒,是裝的。”
鄭格格驚訝:“這玩意兒怎麼裝啊?”
“我在水房看見他用熱水袋貼腦門,跟個智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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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峰接著電話進一食堂,遠遠的就看見鄭圖揮舞著一雙筷子:“這裡!”
掛了電話,霍峰幾大步走過去,“啪”一下把一張病假條拍桌上,沈奪拿起來一看:“我操,三天?”
他們已經給霍峰打好了飯和菜,霍峰邊吃邊得意:“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