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恬拿著叉子的手懸在空中,“一陣子?”
她沒問多久,等他自己招。
“至少……三個月。”
“去哪?”
“上海,封閉舞蹈培訓,還要拍新歌的v,過段時間的新專輯發布會也設定在那邊。”
“什麼時候走?”
“25號。”三天後。
楚恬放下刀叉,心情瞬間跌落至谷底,看著滿桌子的東西絲毫沒有食慾。
“我還以為你良心發現,想浪漫一下,還不如不搞這些么蛾子呢,現在好了,你讓我怎麼吃啊。”
霍峰繞過桌子站在她邊上,輕輕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身上:“就知道你會這樣,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楚恬擰著眉,漂亮的臉蛋兒生生皺成個小老太太:“我才不去呢,你一個新人,剛嶄露頭角,去哪身後弄個跟屁蟲,像什麼話。”
霍峰蹲下,把她的小手握進自己掌中,仰頭看她:“我就喜歡你當我跟屁蟲。”
說完湊過去親了她一下,“你剛吃什麼了?怎麼這麼甜。”
“吃槍藥了。”楚恬不想理他,小聲嘟囔:“本來還想讓你陪我回一趟嶽城的。”
“嶽城?回去幹嘛?”
楚恬:“我媽後天生日,她剛給我打電話我都沒提,想給她個驚喜來著。”
霍峰立刻舉起雙手:“回,岳母大人生日必須到場。”
楚恬:“你不是要去上海?”
霍峰:“三天時間足夠了,咱明天飛回去,大後天回來,完全來得及,或者我直接從嶽城飛上海跟他們彙合也成。”
楚恬心情這才回轉些,伸手點了點他腦門:“你現在這樣舉著手蹲在地上,特別像在受刑。”
“有在公交車上像嗎?”霍峰站起來,倆腿分開,雙手假裝握著公交車兩側欄杆,整個人成個大字型。
楚恬“噗嗤”一聲樂出來,霍峰這是故意逗她呢,以前倆人上學的時候,霍峰雖然有車,但也時不時的跟她一起坐公交,那時他就像現在一樣,倆手扒著兩邊的拉環,大長腿岔開站著,眼神懶怠,腦袋隨意往一條胳膊上一靠,姿勢活生生一個被囚禁的受刑者。
簡單收拾了一下,第二天倆人直奔嶽城,下了飛機打車,楚恬邊看錶邊說:“一會先去花店買束花吧,我好多年沒給我媽買過花了,上次還是高中那時母親節,只送了一枝康乃馨。”
她收起手機,去翻自己的雙肩包,“咱倆先訂蛋糕,再買花。”
霍峰戴著大墨鏡,遮了大半邊臉,黑色鴨舌帽壓得低低的,如今他不得不搞這種明星標配了,上次私人時間他也沒想那麼多,去超市給楚恬買牛奶,結果被一群大學生認出來,那時候正好決賽剛完事兒沒幾天,熱度還在,差點沒把超市搞癱瘓了。
他一隻胳膊搭在計程車窗框上,看不清眼神:“不是咱倆,是我,我一個人。”
“你一個人?”
“對,我自己,你今晚先住酒店。”
“……”
“我要攻略丈母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