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恬的臉漸漸變的嚴肅:“霍峰,你連假都不請,半個多月沒來學校,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一回來就要跟我說分手是嗎?”
霍峰身邊的女孩悄悄捏了捏他的腰,他瞬間回神,松開她,向前一步,歪頭戲謔的盯著楚恬:“你不會以為我對你是認真的吧,咱倆是什麼?校花和富二代,這種組合你見過認真的嗎?”
“玩玩就算了,不要當真。”
楚恬眼眶發紅,抬高下巴拼命不讓眼淚留下來:“玩四年?”
霍峰不做聲。
後來楚恬再說什麼,他已經聽不到了,腦子裡只有嗡嗡的三個字“玩四年?”直到她冷冷的聲音傳過來:“是我太高看自己了。”
臨走前,楚恬的最後一句話:“霍峰,你就是個混蛋。”
看著她微微顫抖的背影,那麼孤獨無助,霍峰恨不能沖過去,像以前一樣從後面摟著她,哄她,說句我錯了,再不惹你生氣了。
他松開身邊的姑娘,虛弱的靠著半人高的花壇:“謝謝你,晴姐。”
冉晴看著他:“你還願意叫我一聲晴姐。”
看著已經遠去的姑娘,冉晴心裡有些難受:“其實你可以用柔和一點的方法。”
“沒用的,除非我不要她,不然那丫頭一定會死皮賴臉跟著我。”
冉晴猶豫一下:“安東想見你。”
“別跟我提那個人的名字。”霍峰的聲音很冷。
他看見冉晴身後不遠處的兩個便衣警察,攥緊拳頭,緩緩伸出雙手。
冉晴嘆了口氣,從包裡拿出手銬。
—
煙,一根接一根的吸,很快霍峰的腳下已經堆了七八個煙頭,海子回來的時候以為屋裡著火了:“靠,這麼嗆!”
他摸黑把燈開啟,見地上躺著倆凳子,霍峰還是那身機車演出服,坐在地上,一條腿蜷起來,嘴裡叼了根煙,眼睛眯著,不知在想什麼。
“峰哥,你這是咋了?”
霍峰不常抽煙,只是心情煩悶的時候吸一根緩一緩,海子還從沒見他這樣過。
霍峰沒搭理他,把煙和打火機揣兜裡出去了,海子在後頭喊:“幹啥去峰哥?我給你帶雞爪子了!”
晚上九點多,景區裡的人漸漸少了,霍峰繞了幾條街走到海邊的觀景臺,吹了會海風,想了想,掏出電話撥了個號。
電話接通,那邊懶洋洋的拉著長聲:“喂。”
“我是霍峰。”
電話那頭安靜了好幾秒,突然一嗓子吼過來:“臥槽!你他媽終於想起我了!”
霍峰手機離開耳朵一些,免得振聾,畢業這幾年,鄭圖還是老樣子,咋咋呼呼的。
鄭圖是他大學室友兼好兄弟,兩人屬於狼狽為奸型的,霍峰追楚恬的時候,好多餿點子都是鄭圖幫著想的。
藝術學院裡很多學生家裡都很有錢,霍峰是有錢中的有錢,純富二代,講義氣,講兄弟情義,所以他很快混成了寢室老大,整天拉幫結夥在學校裡橫行霸道,直到跟楚恬在一塊兒後才漸漸收斂,也不逃課了,上課前先給自己的小團夥點個名,人齊了一起去教室。
兩人敘了會舊,霍峰說:“我見著楚恬了。”
鄭圖一驚一乍的:“啊?你見著她了?在哪見的?說話了嗎?和好了嗎?打炮了嗎?”
真他媽後悔打這個電話,霍峰暗罵一聲。
“別一開口就露出你那副流氓相行麼。”
鄭圖緩了一會,終於正常些:“我這不是替你著急嗎,快說,她現在怎麼樣了?”
霍峰頓了頓:“她有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