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擺擺手,讓季末過去坐下。
他大跨了兩步過去,把書包直接一扔,坐下了。
他前邊的位置卻是一直空著的。
下課後,季末懶洋洋的,剛要站起來,一個身影卻飛快的竄過來,差點和季末撞上。
那人毫不留情,過來的時候,直接在他腳上狠狠踩了一下。
然後往前一跨,在他前面的位置上坐下了。
黑色的緊身衣,一字開領,露出雪白的肩膀來,坐下之後,她直接從課桌裡扯了校服穿上。
一頭黑色長發,利索的紮了馬尾。
“同學,對不起啊!”輕飄飄的一句,卻是連頭都沒回。
季末疼得齜牙咧嘴,緩過來,去拍她的肩:“你――”
那人回頭。
對上一張冷漠淡然的臉。
季末認得她,昨天踢了他一腳,今天又踩他。
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母老虎。
是阮若水。
她抬頭,看了季末一眼,然後又看向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
“放開。”
阮若水吐出兩個字,聲音冷冽。
阮若水脾氣一向暴躁,同陌生人說話也是冷言冷語,這個學校,向來只有她向別人動手的份。
“我就不放怎麼了?”季末聽她這囂張的語氣,頓時來氣了。
說話語氣也是十分不善。
“這是你能對我說話的語氣嗎?”
阮若水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兩指間,力氣極大。
然後一邊看著他,笑意燦爛,一邊手上力氣加大,猛然下去――
差點沒把季末骨頭給折了。
若水可是學過武術的人,平常就是解決一個大壯漢子也不成問題,更何況是季末。
她本來就很看不上他。
一個剛進公司,沒有任何實力的新人,因為一張臉就得到了出道的機會,這無論怎麼說都是不公平的。
而阮若水厭惡這種不公平。
所以她將這種厭惡加倍的還在了季末身上。
那一瞬間,季末有一種骨頭錯位的感覺。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看著瘦瘦小小的一個人,手勁這麼大,完全是把人往死裡折騰。
“我告訴你,以後最好都不要在我跟前晃!”若水瞪了他一眼,放開他的手。
然後回過頭去,沒再理他。
阮若水昨天跟著公司前輩去參加公演,一直到淩晨兩點才回到宿舍。
早上雖然定了鬧鐘,莞爾也叫她了,但沒辦法,還是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