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君瑕皺眉,趁著嗓音又重複了一遍,“下去,水榭不接待不請自來之人。”
姑蘇距汴梁甚遠,想必這群人不知道,君瑕是文昭公主的駙馬,也是她碰一下都不行的逆鱗。
趙瀲臉色不愉,靜靜地等著君瑕處理。
那女人尖叫了一聲,用吳語大聲道:“先生,你真無情!”說罷別捂著眼睛,紅著一雙淚眼便走下了水榭跳進了畫舫。
等她走了以後,趙瀲卻笑彎了腰,比她還要花枝亂顫。君瑕走來時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情狀,趙瀲笑得肚子疼,殺墨彷彿見鬼似的,抱著粥碗一動不動地戳在原地,君瑕朝他說了句話,殺墨便低著頭,微微紅著臉走了。
他將還在笑個不停的趙瀲扯起來,微微蹙眉,“醒了?”
趙瀲慢慢地將不斷上揚的嘴角壓了下去,學那女人的口音道:“你真無情。”
趙瀲蹩腳的絲毫不溫柔的吳語教君瑕眉睫一跳,將人攬住了,一手捉住她的軟腰,薄唇壓了下來,將咯咯笑不停的趙瀲吻住了,趙瀲方才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被這麼一吻,氣喘不過來了,忙將君瑕推開,深深呼吸幾口,埋怨地朝他撒嬌,“你在姑蘇十年,會不會說吳語?”
君瑕略微蹙眉,趙瀲的目光太過於晶亮,他竟一時臉色微微帶紅,在趙瀲更驚詫更好奇地盯著過來時,他緩緩地,翹了下嘴角:“會。”
趙瀲雖不會說,但聽得懂,將他的手臂搖了搖,“那你說兩句給我聽聽?”
“說什麼?”
趙瀲的要求很無理。
她想了想,眼冒星光,“人家不理你了。說。”
“……”
“那——討厭,你這個人真是壞死了?說給我聽聽,來。”
“……”
還不肯說,趙瀲咬嘴唇又細忖少頃,“那就說——人家還要。”
“……”
還不說,趙瀲板起了臉,“不行,必須說一句。”
君瑕閉了閉眼。
她將他的手臂搖了搖,半是撒嬌半是威脅,“說嘛。”
他無奈地抽回手,太過明顯的寵溺和無奈似要溢位來,“人家——還要。”
中間頓了頓,好像說得很強迫,很強迫,才能將後頭兩個字吐完。
趙瀲還在求著,彷彿不敢相信耳朵裡灌進去了什麼——那是君瑕的聲音?
簡直,嬌軟動人到極點了!就像含著一口軟糯香甜的水豆腐似的,嫩而滑,甜不膩。
趙瀲怔住了。
她呆了許久之後,才朝耳梢泛著淺紅色的君瑕撲了過去,“美人,本公主滿足你!”
她産後初愈,君瑕造次不得,被按在門上親,牆上親,然後被抱上床——吃幹抹淨了。吃得過程非常香豔,公主非常主動並且獲得了極大的滿足,君瑕任由她胡作非為,直至趙瀲累癱,他揉了揉額頭。
明知是個套,怎麼還心甘情願,半推半就地便鑽進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