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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瑕清醒時, 正逢日頭偏移,竟到了未時三刻。
趙瀲不眠不休地守了一夜, 正打著瞌睡, 手心裡傳來一陣酥癢,她忙打起精神坐直起來, 原來是掌心捧著的手動了一下,趙瀲驚訝地抬起頭, 正好撞入他漆黑深邃如子夜的眼眸。趙瀲怔著, “你醒了?”
不等他答話,趙瀲從旁扯過棉被搭起來, 扶著他替他枕到背後, “你還疼不疼?”
殺墨說得不錯, 他雖然醒了, 但很顯然未曾恢複元氣,臉色仍是蒼白,聞言只是笑了下, “不疼了。公主怎麼回來了?”
“我……”
“不是說,讓我好自為之麼。”
趙瀲倏地睜大了眼睛,這人在質問自己?
他有什麼臉質問自己啊,不是他要離開汴梁的?
君瑕又垂眸微笑, 膚若雪色, 笑起來猶如皎月生輝。趙瀲又移不開眼睛了,君瑕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趙瀲才想到他手腳上的鐵鏈沒解開, 可是——
“鑰匙呢?”
君瑕道:“在殺墨那兒。”
言下之意讓她將殺墨叫過來。
但是趙瀲好容易才等到他清醒過來,好容易才支走礙事的殺墨,焉肯答應,“不,就這樣也挺好的,先生這樣——”她掩著嘴唇笑了笑,“最好欺負了。”
趙瀲的嘴唇壓了過來,不由分說地撬開他的兩片如弓的唇,他現在動不了,只能任由輕薄。但趙瀲還是沒咂摸出一絲抗拒味,只好越吻越深,舌在他齒尖亂竄亂鑽。
他柔弱得似一張薄紙,趙瀲塗的丹朱口脂抹在他的唇上,在他清而冷的俊容上映出別是一般的瑰麗和悽豔,彷彿蓋了章,這人是自己的了。
她捧著他的臉,唇角往上難以抑制地翹了起來,“我又照顧了你一晚上,這回我可要點謝禮了。”
君瑕被她蹂.躪後的唇有了血色,被輕薄之後,臉頰也微微浮粉,宛如奇花初胎。趙瀲拿指頭戳了戳他柔軟白嫩的臉,嘖嘖兩聲嘆,這肌膚比女人還滑,怎麼能保養得這麼好的。
君瑕沉靜地凝視著趙瀲,“公主既然知道了,還要留我麼。”
趙瀲一笑,“當然。”
君瑕拂落目光,彷彿拂落一粒塵埃,如此不動聲色。
“公主,我也沒幾年可活了。這你也知道了麼。”
“知道。”趙瀲皺眉,“不過,銷骨之毒當真無解?”
“無解。”
早已知道答案,趙瀲並不意外,也不再失望。她伸手將君瑕的右掌緊扣,鐵鏈磨損過的傷口早已凝血,趙瀲將腕扣往後移了幾寸,取下棉布替他包紮起來,“等會兒我再讓人去取點兒藥回來給你擦傷口,以後……”
“以後”這個詞真是個好詞,趙瀲忍不住輕笑,“你昨晚說,你沒打算回姑蘇是什麼意思?你不是說要搬出公主府了?”
君瑕失笑,“在汴梁我也有落腳的地方。”
趙瀲的心像被他這笑容撓了一下,癢癢的,真想壓著人再欺負一回。
她清咳了一聲,“既然這樣,咱們就開誠布公,把話說明白。”她用食指戳了下他的胸口,蜻蜓點水地碰了下,並不敢弄疼他,只不過手上雖小心翼翼的,嘴裡卻擲地有聲:“我喜歡你,心悅你,愛你,還想疼你,寵你,不管你能活一年也好,十年也好,還是三十年五十年,你僅剩的日子,我都想擁有。”
君瑕的指尖輕輕一顫,宛如微風拂過蝶翼。
他輕聲道:“公主何必……”
趙瀲輕佻地勾起他的下頜,眉眼盈盈,“昨晚還意亂情迷地喚人家莞莞,你又記不得了?”
趙瀲記性不好,但隱隱約約想到,君瑕他是不是早知道自己小名了?怎麼……難道燕婉那次事有誤會?
當下她並不想計較這個,將腦子關於別人的都拋下,在君瑕彷彿不知該如何回話猶豫不決時,趙瀲下了一劑猛藥,“今天無論你是裝聽不見,還是真聽不見,咱們倆的關系都不能再這麼不明不白下去了。我既然喜歡你,就不能讓你繼續清清白白地做我的門客了。”
君瑕輕輕一嘆,好像要拿手扶住額頭,可是才動了一下,手腕又被鐵鏈扯了回去,趙瀲見他這無奈惆悵的模樣很是可喜,忍不住又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她咬了下淩亂紅唇,溫柔地誘哄道:“做我的駙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