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大約五分鐘,聽完之後,宋凱回答了蘇誠和左羅沒問的問題:“錄音未經過加工,沒人動手腳。高檢是a大美術專業畢業,招聘成為警局的素描師。幾年後警局引進了電腦畫像技術,素描師作用大大降低,高檢經過考試,轉崗成為一名檢察官。馬子夜父親叫馬如龍,是當時南區警局副局長,負責人事。”
宋凱:“當時負責刑偵副局長住院動手術,他暫代職務,期間南區發生一起命案,最終掛懸案。刑偵副局長出院後看了卷宗,認為馬如龍忽視了一名重要目擊證人,由於過了一個多月,這名目擊證人是外地人,並且沒有做筆錄,不知道姓名,只是其他目擊者多次提到這位外地人。刑偵副局長瞭解當時辦案情況,刑警隊很冤枉說明,是馬如龍要求他們把精力放在追兇上,馬如龍說他會聯系派出所幫忙找這名目擊證人。但是沒有任何單位和機構收到協查這名外地目擊證人的通知。”
宋凱:“內務局以瀆職進行調查,意外發現馬如龍從副刑警隊長在升遷為副局長之前,辦的三個案件存在問題。內務局認為這三個案件是有人送給馬如龍的,馬如龍無法說明自己三個案件的訊息來源,也沒有任何驗證可靠性的來源。比如一起毒品走私,沒有任何風聲,馬如龍說收到線報,帶人去碼頭,從倉庫中找到三十公斤的毒品,馬如龍還抓獲了毒販,毒販交代,前天剛進貨,這貨要送到b市去的,沒想到警察這麼厲害。毒販是和老闆單線聯系,單獨運貨進入倉庫,他之前沒有任何的前科。”
宋凱道:“馬如龍死前兩天,內務局要求他說清楚這三個案件的訊息來源,內務局懷疑有人為了幫助馬如龍競爭副局長崗位,幫助其破案。馬如龍無法回答,說保護線人,又說破案為主,避開正面問題。伴隨馬如龍的死亡,南區警局警員非常憤怒,為避免産生沖突,內務局工作就此結束,不再對馬如龍調查。”
左羅道:“十四年前……當時內務局非常不受待見,不能全怪警局同事,內務局當時作風強硬,權利又大,公務員和內務局關系非常緊張,還發生多起毆鬥事件。”
蘇誠道:“周斷四十五歲,十四年前是三十一歲。”
宋凱道:“周隊三十一歲時候還是刑警隊一名普通探員,到了三十五歲才升任南區刑警支隊一大隊一中隊副隊長。”三十五歲成副隊長不慢,但是比較z部門人來說,那可以稱呼為大器晚成。
蘇誠道:“如果是周斷,那徹底亂了。”
“抓狂了吧,抓瞎了吧?”左羅徹底扔掉了刑警精神,舒坦,開心,壓力什麼的都沒有了。
蘇誠道:“可是,自從馬局退休,吊死鬼資訊明顯減少。”
左羅回答:“欲擒故縱。”
臥槽,能說什麼呢?
左羅接電話:“喂……華太太你好……請吃飯會被內務局請喝茶的,我們現在介入這個案件,就不能和嫌疑犯和受害人家屬私下會面……哦?……恩,好的,再見。”
蘇誠問:“怎麼了?”
左羅道:“華家律師下午看過了警方指控的相關證據,傍晚見了華飛語,商量是不是改下口供,但是華飛語拒絕了,她說自己絕對沒有殺人,自己說的都是實話,而且保證自己當時是清醒的。”
蘇誠道:“這口供……沒這口供,警方真的無法對她定罪,就因為她這口供,反而惹來麻煩。我要出門散散心。”
“怎麼?十點了還出門?”
蘇誠道:“有點鬱悶,今天兩個案件不順,我得找個地方靜靜。”
蘇誠說走就走,關門後宋凱看左羅,左羅道:“一天輸兩次,他肯定要搞事。”
“搞事?”
“現在他不會回頭,他要鑽牛角尖,要麼把牛角尖鑽穿,要麼把自己悶死。”左羅道:“你也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注意保密。”
左羅看電話,拿起電話盜聽,是蘇誠打電話給白雪:“美女,出來喝一杯。”
左羅納悶,找白雪?這他想不明白。下一個電話左羅更抓瞎,竟然約齊鳴出來喝一杯。不過左羅也想靜靜,上官無病是周斷父親的表弟,這時候劉默案件又牽扯到周斷,按照刑警的邏輯,本應該將周斷列為調查目標……
……
喝一杯就是喝酒,蘇誠不喝,他點了礦泉水,在夜店這些地方,點非瓶裝的東西是存在一定風險的,特別蘇誠覺得自己還是很帥的,萬一被某個姑娘給強佔了,法律還不給說理。所以妹子們,看上哪個男的就下藥霸王硬上弓,懷孕後找他爹媽。
給白雪和齊鳴點的是啤酒,洋酒太貴……
白雪和齊鳴正正坐在夜店包廂看蘇誠,一位女子敲門進來:“先生……”
蘇誠拿證件:“警察,不要打擾了,我已經交代過服務員了。”
女子忙離開,蘇誠道:“她在吧臺附近陰暗位置坐著,我已經注意到她了,並且透過她的眼神,觀察,還有和服務員,工作人員的交流,基本可以判斷出其是坐臺女的負責人。我是不是很厲害?”
白雪和齊鳴互相看了一眼,一起點頭:“是。”
“呵呵。”蘇誠笑:“喝酒。”
白雪道:“我說的是真的,顧問你是我偶像。”
“也是我的偶像,如果你是警察就好了。”齊鳴附和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