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來源為一套郊區小別墅,在一分鐘後,郊區派出所民警在所長帶隊下,撞開大門。
……
“事情是這樣的。”蘇誠必須給解釋:“一般來說,吃飽的人性慾會比較低,而且作為同居的男女朋友,中午要去開房,這本身就有問題。我第一個猜測,他們被下藥了,在他們離開後不久,齊鳴聽我的安排,取了義大利肉醬面緊急送到技術科,結論是下藥了。”
“我們並沒有全盤瞭解孫技師,我們的對手比我們更瞭解孫技師,孫技師有二十七次開房記錄,其中十八次是這家酒店,都是和自己男朋友,因為同居,他們這兩個月沒有開房。雖然當時我沒有拿到肉醬面的檢驗報告,但是我認為兇手已經潛伏到賓館中。事實證明兇手在總臺下方貼了竊聽器。兇手第一時間知道是908房間,趁服務員進入房間,開窗等準備接待客人時候,進入了908。”
“接下去兇手就是等兩人交配時候掉包,我這時候並不肯定兇手一定在房間內,但是因為第一個猜測,我聯絡了最漂亮的許璇許隊長,許隊和宋凱勾結,共享了左羅你留下來的攝像頭影片,同時和技術科的汽車到達了酒店。他們進入了808房間,透過儀器確定908房間有三個電信訊號源。很快鎖定了郊區別墅,許隊調動郊區別墅的派出所。”
“再接下去就很簡單了,攝像頭拍攝到了男子從908房間離開,當然,宋凱這個叛徒沒有通知左隊你,大堂攔截,許隊下令別墅抓人,另外我通知左隊你攔截孫技師汽車。基本過程就是這樣。”
左羅:“第一個問題,為什麼不告訴我?”
蘇誠回答:“七組人手不夠,當時報告沒出來,我不肯定對方下手的地點會在哪?而且我們之前討論過,在下午之前掉包,只是其中一個可能,還有下午掉包,晚上掉包和明天早上掉包。如果我告訴左羅你,必然會改變你們的盯梢計劃,這不是好事。”
左羅:“第二個問題,假設有一些意外情況,比如服務員不開門,兇手怎麼進入908房間?”
蘇誠道:“盜竊服務員鑰匙,直接開進去。兩個服藥的人,進入客房關門,不可能將化妝箱帶入臥室。”
左羅:“第三個問題,你是不是通知白雪不要回收攝像頭?”
蘇誠回答:“是宋凱打的電話。”
宋凱無動於衷,這不是黑鍋,這是栽害,栽害無所謂,大家都知道蘇誠在扯淡。
左羅:“第四個問題,你們不擔心別墅的兇手使用替身電話?”之前說的,用一部電話轉訊號,警方只能定位到替身電話的位置。
宋凱回答:“我查了別墅租借人資訊,其名下申請的電話,發現本地通話次數不多,但是時間長。別墅租借人是一位六十八歲的老外。”
蘇誠道:“鑒於以上原因,加上我認為對方始終認為自己很聰明,認為自己很聰明的人很多時候確實聰明,比如我這樣的,但是和我一樣,因為自視太高,會導致在一些小問題上犯錯,不叫犯錯,叫忽視。比如我談戀愛,對我真正工作是有一定的妨礙,但我覺得我很聰明,足夠應付各種情況。為了愛情,我義無反顧。”
許璇只是笑,並不說話。
左羅看了眼許璇,挺不爽道:“許隊,說說吧。”
許璇道:“被捕兩人,一人是美國人,叫約翰,今年六十八歲,從其檔案記錄看,他曾經是美國海軍陸戰隊成員,fbi特別探員,三十三歲的他因為某些原因離職,什麼原因就要問美國人,我估計正常渠道難以獲知。離職之後,他前往哥倫比亞成為一名富豪的保鏢,此後一直沒有他的訊息,除了幾次回國出國都是去南美國家外。四十八歲回美國,購買了一片地,蓋了一所別墅,過上了富豪生活。美國稅務局調查他的經濟來源,最早僱傭他的哥倫比亞富豪作證,為了感謝他的救命之恩,入股方式在海外投資,收益很高。fbi懷疑他和毒品有關,但是始終找不到證據,最後不了了之。約翰在六十歲移居義大利,六十七歲旅居日本,在二十多天前入境我國,到達a市,租借了兩個月的別墅。”
蘇誠問:“約翰身體情況?”
“還可以,左腿有些瘸,體檢報告還沒出來,精力和力量上對於他這個年齡來說是相當不錯的。”許璇道:“他就是響尾蛇?”
“不知道,響尾蛇我始終覺得是傳說。”蘇誠回答:“年輕兇手呢?”
“他叫織田太郎,日本人,今年二十八歲。十八歲前往法國求學,二十歲回國加入自衛隊,二十四歲退伍前往法國,成為法國外籍僱傭兵團成員。二十七歲回到日本,沒有犯罪記錄。但是在法國求學期間,曾經自衛傷人,將對方打成重傷。”許璇道:“被捕到現在三個多小時,很配合接受體檢,但是一聲不吭,我們已經通知了美國和日本領事館。”
許璇再道:“根據物證組的訊息,證據鏈已經成立,可以指控織田太郎用有毒化妝品替換了化妝品。我們可以證明織田太郎和約翰之間存在比較長時間的次數較少的電話聯系,但是我們無法直接指控約翰,約翰對此解釋是在a市偶遇織田太郎,聊的投入,成為忘年交,當心情不好時候,就打電話聯系。”
左羅道:“是個人都不會相信這理由。”
許璇道:“但是事實就是這樣,在法理上他不需要解釋,我們必須去證明他撒謊。織田太郎不開口,我們拿約翰沒辦法。好訊息就是,消除了一個隱患。”
蘇誠若有所思:“這其實有個小小矛盾,約翰這個理由不太靠譜,同時織田太郎沒有回應這個不太靠譜的理由……比如說我是臥底,我的上司是美麗的許隊……”
“想死啊?”許璇問,有完沒完。
蘇誠一笑,不以為意,繼續道:“我們一定會形成默契關系,我們很可能討論過,如果兩人見面怎麼辦。但是織田太郎和約翰不存在這種默契,當然,只是一個小矛盾,可以忽略掉。不過……白雪,你可以拿上織田太郎的照片去找血腥傑克。”
“怎麼?”
蘇誠道:“還記得血腥傑克說的嗎?他為了幫助惠子反殺了一名殺手。假設日本塘鵝有兩對新老殺手,一對是血腥傑克和鐵拳,另外一對約翰和某人。血腥傑克對鐵拳有完全的命令權利,塘鵝也不會放心讓鐵拳去面對血腥傑克,那死的殺手是誰呢?十有八九是約翰的替身殺手。接下來塘鵝要怎麼玩?資源不多,那就整合資源,約翰和鐵拳列為一組。”
左羅道:“可是如果血腥傑克所說可信的話,日本塘鵝是有三組殺手。還有銀翼法師。”
“這又不浪費多少資源,對不對?”蘇誠道:“左羅,和檢察官商量下,能不能給免死金牌。”
許璇道:“我聯系過了,檢察官一口回絕,不可能。鑽石王,丁妻和其父母,丁子母親,五條人命。檢察官反而教導我,要耐心做心理工作,讓犯人爭取寬大,說不準可以忽悠出來呢?”
如果檢察官這麼說,按代表檢察官是不可能讓步,這也是正常情況。如果給免死金牌,反而是不正常的,因為無法向受害者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