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道:“我們猜測是蝰蛇蛇毒。”
哦,這就麻煩了。很多醫院沒有蝰蛇血清,而且這還要看蝰蛇的品種。有一個真實小新聞,一個人被毒蛇咬傷,證實為蝰蛇,然後入院治療,整個城市沒有血清。透過新聞,蘇市記者拿到血清趕赴醫院,在注射之後,效果並不理想,最終死亡。原因是咬人的蝰蛇是泰國蝰蛇,本地的蝰蛇血清作用並不大。而且由於血清需求量較小,沒有多少藥廠願意生産,全國只有一家企業生産,並且只有蝮蛇、五步蛇、銀環蛇和眼鏡蛇血清。而蝰蛇因為市場需求少,成本高,所以常年處於缺貨狀態。缺貨的蝰蛇血清是可以治療國內常見的蝰蛇咬傷,但是對國外的蝰蛇效果並不明顯。
蘇誠問了個白痴問題:“是本國的蝰蛇嗎?”
醫生看蘇誠:“你得把蛇抓給我我才知道……運氣不算很壞,a大實驗室有蝰蛇血清,已經注射,但是效果是否明顯,無法肯定。”生産一支血清少則要半年,不可能臨時生産。
蘇誠問:“如果沒有血清呢或者血清不對呢?”
醫生道:“這要看身體情況和蛇毒劑量,蛇毒儲存是需要條件的,好訊息就是蛇毒毒性比想的要溫和一些,這應該和儲存條件有關。”
警方取證的毒針,注射了大約四分之三的量到丁女的腳跟位置。
醫生道:“現在兩個辦法,一個辦法就是等待,觀察a大血清的效果,還有一個辦法立刻飛泰國,泰國常年備有各國蝰蛇血清,而且有專業的蝰蛇咬傷醫生。但是第二個辦法有些冒險,我們飛泰國需要兩個多小時,如果這兩個多小時出現問題,飛機上缺乏醫療條件……所以要徵詢家屬的意見,我希望你們能幫我們盡快聯絡到家屬。”
左羅道:“醫生你的意思是?”
醫生想了一會:“我這麼說吧,一般來說蝰蛇咬傷,沒血清基本沒救,運氣好,血清有些作用,再加上身體好,加上劑量不大,還是能扛過去。如果能扛過去,那肯定可以堅持到泰國,最好的辦法就是馬上上飛機去泰國。不過……在醫院中死亡,和在飛機上死亡,這是兩種責任。所以我只能提出建議,不敢下決定,決定要親屬來下。”
蘇誠見左羅要說話,道:“喂,這口鍋不好扛,你別亂來。”
醫生點頭:“如果問題嚴重,在醫院是必死,上飛機可能死在飛機上,如果死在飛機上,就是醫療事故。”
左羅問:“我簽可以嗎?”
醫生道:“理論上可以。”a市警察有級別之分,一旦到了刑警隊專案組級別的警察,是可以簽字同意對和案件有關的人進行手術等風險治療,但如果出了問題,是要背鍋的。所以只是理論上可以。
蘇誠站起來走到一邊,左羅走到蘇誠身邊,他知道蘇誠有話說,蘇誠低聲道:“我給你計算下,丁女目前嫌疑是70,不排除苦肉計,如果是苦肉計,那丁女一定死不了,對方知道有血清。”
左羅道:“現在比較麻煩是誰簽字,惠子現在還沒資格簽字,她要簽字需要不少手續。其次是丁子,丁子願意不願意簽字?”
蘇誠道:“這樣,做幾手準備,先聯系丁山,要私人飛機,我想他一定有辦法,如果他說弄不來私人飛機,就告訴他這件事有可能會被記者知道,就威脅他,讓他來告我們,他不敢,告我們就成新聞。然後拿單子去找丁子簽字,丁子不簽,我們就威脅撤保護。他不妥協,你這邊再簽。”
左羅點點頭,走到醫生面前,問:“這是同意書?”
“對,簽字後,我們會想辦法聯系機場。”
左羅拿筆簽字:“你們先聯系機場,我這邊聯系看有沒有私人飛機。”
蘇誠一邊幽幽看左羅,你t有沒聽我說話?
左羅去聯系丁山,十分鐘後坐到蘇誠身邊:“飛機已經準備好,醫院馬上送人過去,證人保護小組會跟隨丁女去泰國。”
蘇誠攤手:“你高興就好。”
左羅道:“謝謝你關心,行了嗎?”
“行了嗎?”對不起,後面加個行了嗎?這叫火上澆油。
左羅道:“我頭腦很清楚,你說威脅丁山,我同意,人命關天。你說威脅丁子,這叫原則問題,不過我也讓方淩去試探下丁子的態度。我簽字的一個很大原因,我覺得丁女不會死。”
“恩?”
“既然兇手用氰化物毒過丁妻和其父母,為什麼這次改蛇毒了呢?”這要說不算新聞的新聞,偷狗賊用的毒弩和毒鏢,實際上是一個改裝過的注射針頭,不少毒針使用的毒藥成份就是氰化物和麻醉品的混合體。不少偷狗賊因為誤傷自己而死亡。
蘇誠道:“證人保護小組因為知道兇手使用氰化物,所以配備了急救用的藥品。”
服用氰化物並非無藥可救,氰化物最主要是致命快,來不及搶救。國內已經有多起成功搶救氰化物中毒者的病例。
左羅表示同意,證人保護小組確實攜帶了亞硝酸異戊酯等藥品。有部分人可以聞到氰化物味道,部分人不行。當時中毒針後,證人保護小組立刻脫襪子,證實了非氰化物,才沒有使用藥品。按照證人保護小組老大說的,寧可是氰化物。
左羅雖然同意,但是還是道:“我覺得我的決定是正確的。”
“你說的理由完全是扯淡。”
“不是扯淡,我得善意的面對你的好意。我編個理由不容易,麻煩以後你有素質點,不要拆穿好不好?”
“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