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只有四成把握,你別以為我剛才都是廢話,完全為了激怒伊麗莎白,從她的表現我認為我已經有八成把握。但是我剛才說到反邏輯,如果他們是情報人員,為什麼不官方和我們接觸呢?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的下達命令的上級有問題。我為什麼要透過盧娜把伊麗莎白曝光,最重要不是告訴伊麗莎白的仇家,而是要告訴他們的上司的上司。一件事只有我知道,我很危險,一件事有很多人知道,我就安全了。對付鬼祟的間諜,就要光明正大和他們貓抓老鼠。”
許璇問:“如果你都猜錯了呢?”
蘇誠道:“我不是警察,我不怕猜錯。”
“……”對哦,忘了這男人還有這個‘優點’。
蘇誠道:“但是……米拉留下的東西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蘇誠認為米拉是恐怖分子那邊的,她留了什麼東西會讓自己被殺?難道米拉是諜中諜?恐怖分子中的諜中諜?
……
蘇誠不怕事大,事情果然惹的很大,盧娜直播之後,記者將警方公共關系科的電話打爆,公共關系科一直聯系局長,要給個答案,局長火大,什麼亂七八糟,一瞭解,蘇誠搞的鬼。分析利弊之後,警方回答,案件正在偵破中,無可奉告。
a市外事部的工作人員開始和a市各領事館聯系,詢問他們國家是否有派遣間諜到a市執行任務。這個過場必須有,領事館只能回答有或者沒有。沒有意外,所有領事館和國內透過電話後,都回答沒有。
第二天,左羅接到了電話,某人說自己是伊麗莎白的上司,因為反恐需要,希望能和警方進行合作。捅婁子的是蘇誠,擦屁股的是左羅,左羅和對方約好時間,三天後再談。也就是打來電話時候,臨時庭審開始,裁定伊麗莎白罪名成立,伊麗莎白認罪,驅逐出境。出法庭後,伊麗莎白就乘坐私人飛機飛往大洋洲。
左羅這邊對局長的全面監控完全沒有進展,局長身邊的人生活如同普通人一樣,兒子擠公交,暗戀班花,零花錢不多,但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和富裕沒有任何關系。局長夫人是一名家庭主婦,如同正常家庭主婦一樣,早上弄早點,然後出門買菜,一路和熟人聊天停留,回家十點左右,開始搞衛生,煮飯。兒子回家吃午飯,又去上學,局長夫人收拾好後,午休一會,就到了下午三四點,看看電視,開始弄晚飯。八點左右全家就餐完畢,收拾後,洗澡,看一會綜藝節目,休息。
因為伊麗莎白的事,提前結束了對局長監控。在總結會議上,蘇誠彙總了結論,道:“局長真不像內奸。不說老狐貍,就說兒子毛毛,中二時期的年輕人,說話,動作很難掩飾內心的個性的,除非局長當內鬼,什麼都不圖,那沒辦法。要不,最起碼自己兒子零花錢總得多給一點吧?”
光頭,方淩,陸任一和蘇誠意見一致,現在就看左羅的,左羅道:“錢,權,女人,現在只說明局長不會為了錢當內鬼。也許是因為愛情呢?”
“愛情也是林卿,林卿已經死了。”蘇誠回答:“我同意你一部分觀點,還有一個可能,權利。局長今年四十二歲,非常年輕,幾年後,說不準就成為副市長,然後是市長。左羅,只有權這一條還有那麼一點點可能,錢和女人都不可能。”
左羅道:“即使排除掉局長,那還有周斷和許璇兩名嫌疑人。”
蘇誠和陸任一互相看了一眼,陸任一道:“這次調查暫時就先到這裡,剩餘三名嫌疑人……說實話,三人的生活我們都非常瞭解,沒有發現他們有對物慾,權欲的強烈渴望。我現在懷疑蘇誠你圈四名嫌疑人是別有企圖。”
左羅為蘇誠說話:“肯定是這四人中一個,不是因為他們去過國外等原因,而是蘇誠當時觸動吊死鬼,這點可以肯定。我理智分析,馬局,他繼承了一筆遺産,但是他自己生活很隨意,孩子是在國外念書,年底就回國,他拿到的遺産交稅後,給兒子買了一套房子,基本就不多了。夫妻生活過的不算非常富裕,小康水平。周斷,和妻子月收入將近三萬,兩個孩子,還有房貸,開銷巨大,他們生活也不算富裕,也沒有金錢之憂。許璇是富二代,許璇是獨女……”
蘇誠道:“你意思是從動機上來說,最有可能的是許璇?”
“要不你告訴我,局長,周斷和馬局成為吊死鬼的內鬼,他圖什麼?”
這問題把蘇誠考倒了,三個人的資料非常透明,真看不出他們做內鬼圖什麼。唯獨是許璇,許母是跨國企業的老總,以後許母的所有資産,肯定是交給許璇的。蘇誠沒有客觀證據,但主觀是不接受的,他自認為許璇如果是內鬼,自己絕對可以感覺的到。
陸任一道:“從林卿來說,許璇會不會是因為喜歡蘇誠你,然後才對林卿絕情?”
“扯淡吧你們,腦洞真大,不去當吸塵器太可惜了。”蘇誠道:“我確實不知道內鬼圖什麼,但是我肯定許璇不是。”
陸任一道:“許母的全球能源面臨危機時候,出現一個利好訊息,某國要內戰了,給許母喘口氣。我一直在關注某國的新聞,我覺得內戰的訊號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能有這實力,只能是鬼團。”
左羅看時間,站起來:“只能四處懷疑了……走吧蘇誠,我們去參加鴻門宴。”
“什麼鴻門宴?”
“你小子捅的簍子,你來問我?”
……
鴻門宴在公海一艘中型遊艇上進行,這裡不屬於a市海域,在公海上發生刑事案件,按照國際法,案件歸屬船隻註冊所在國管轄。
要蘇誠去,蘇誠肯定不會和你講法律,講信用,既然是公海嘛,我帶幾艘特警去轉轉也很正常,這是為了安全考慮。最終特警沒有出發,海事部門派遣了全副武裝的海岸警察保護他們。
左羅會的不少,小遊艇開的很穩,蘇誠躺在甲板位置,欣賞藍天白雲。蘇誠突然能理解為什麼左羅不懷疑馬局,左羅認為馬局沒有成為內鬼的動機。自己為什麼不懷疑許璇,是因為自己沒有感覺到許璇是內鬼的可能。
不過左羅說的沒錯,蘇誠相當自信的認為馬局是內鬼,從邏輯,矛盾等等來說,馬局最可疑。但是讓蘇誠猜一個馬局是內鬼的動機,蘇誠猜不出來,編都編不出來。假設馬局是內鬼,孩子肯定要留在國外,最基本的道理。國外孩子要過好,但實際上馬局孩子是依靠打工和獎學金在留學。
太煩人了!
想著想著,小遊艇就收到通知即將離開a市海域,出了a市海域大約三十分鐘後,看見了中型遊艇。體積不算很大,屬於私人富豪那樣的遊輪。
小遊艇靠過去,梯子位置有個黑人壯漢接住繩子,拉小遊艇過去,左羅一馬當先上中型遊艇,然後扶弱不禁風的蘇誠上船。從鐵制階梯上去是甲板,甲板上有個小型游泳池,這是方便去海裡游泳後,在淡水清洗的泳池。
泳池邊有一條沙灘椅,一個南美美女穿了比基尼俯臥在沙灘椅上,沒有戴胸罩,一名二十多歲的英俊男孩正在給她塗抹防曬油,美女大概三十左右,古銅色的健康面板,黑發,身體沒有多餘的贅肉,非常性感漂亮。伴隨著男孩的塗抹,她配合的發出呻吟聲,讓男性看了血脈噴張。
左羅轉頭看駕駛艙,裡面一個五十歲的老頭咬著雪茄坐在駕駛位上閉目養神,在駕駛位上方平臺,一個紅發三十多歲女子手拿著望遠鏡坐在椅子上。船尾有一個三十來歲的白人壯漢正在釣魚。
蘇誠用英文道:“第一道題,誰是老大。”
一共六個人,接船的黑人,享受的美女,推油的男孩,駕駛艙的船長,頂上的瞭望手,還有釣魚的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