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想了一會:“有人知道我的身份,並且要挾我幫他做一件事,我沒答應。”
左羅問:“你在塘鵝內的工作是什麼?”
“契約殺手。”
“殺手?殺手可沒有機會瞭解恐怖分子的情報。你們只是一件工具。”
米拉回答:“你難道沒有發現我有中東人的面孔嗎?塘鵝殺手派遣顧慮客戶需求後,很講究能力分配,我已經在中東執行了四次任務,我得到了非常多有用的東西。比如遜尼派和什葉派之爭,我到達某國後,會得到我需要的武器,武器來源,走私渠道,就是我們需要的線索。我還會對目標進行竊聽,跟蹤,塘鵝後勤會不予餘力的滿足我的任何需求。能透過塘鵝發布刺殺令的,都不是一般人,同樣,刺殺令上的人也都不是一般人。以殺手身份介入,沒有人懷疑我,沒有人質疑我是在收集情報。”
左羅問:“你的代號是什麼?”
“複仇。”
“複仇?”左羅驚訝,複仇曾經來a市暗殺某無良商人,被蘇誠識破,許璇還吃了一顆子彈,但是此人又不是複仇。按照蘇誠所猜測,複仇被他老闆扣了,老闆派遣接手了暗殺任務。第二次,複仇被塘鵝派遣到a市刺殺高卉,利用毒販引開警方注意,綁架了高卉,後高卉被警方解救,複仇不知所終。
這女人就是複仇?並且還是歐盟反恐特工?似乎很可笑,但是米拉說的天衣無縫,而且古德的事又對的上。不過,米拉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自己是歐盟反恐特工。左羅想起了蘇誠剛才說的話,蘇誠認為米拉的話很多是真話,但是重要的部分被她隱藏起來,或者說成謊言。能驗證的都是真話,無法驗證的就很難說了。
根據傳聞,複仇有多年的殺人經驗,怎麼會是個才從事兩年的新手?
左羅道:“歐盟特工也沒用的,除非你能證明自己的身份,歐盟方面派遣人員進行外交交涉,同時還需要我們法庭同意情況下,你才可能免罪。”
米拉:“我沒有殺人,綁架案我很溫柔。”
左羅道:“可是你射了蘇誠。”
米拉道:“不致命,甚至可以說並不嚴重。”
左羅道:“因為你的手槍威力本身比較小,射擊非要害部位是難以造成人員死亡。當時情況你不能殺人。”
“到了目的地後,我真的是壞人的話,我應該殺死你們最為安全。”
左羅道:“這點我不否認,但是不排除你有其他目的……目前唯一辦法就是公開你身份,我們找歐盟法庭對質,歐盟法庭會全面清查古德法官的資料,如果有證據證明有臥底在塘鵝……稍等。”左羅接電話:“喂……好,我知道了。”
米拉看左羅:“怎麼?”
左羅道:“古德法官死前,被歐盟法庭內部調查。在古德法官死後,查到了他在瑞士銀行的戶頭有一百萬英鎊的存款。歐盟法庭認定,古德法官沒有任何收入可以達到這個數字。也就是說,歐盟法庭不認為古德法官是好人。”
米拉道:“我知道這錢,這是反恐經費,但我不知道是哪個反恐部門撥的經費。”
左羅問:“那為什麼沒有人聯系歐盟法庭呢?既然人都死了,為什麼反恐部門不能說明真相呢?”
“這個……”米拉語塞。
左羅見米拉這表情,反而有點相信,突然又警告自己,這群壞蛋都是反思維考慮的。自己從和米拉交談來,感覺越來越相信米拉,更為親近米拉。但是這些都是主觀的感覺,客觀上,米拉說的再多,都不具備證據支援。
左羅問:“我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支走蘇誠?”
“因為蘇誠不是警察。”
左羅道:“如果你對法律有所瞭解,就知道你告訴我的這一切,我必須向上級彙報,你一旦說了,秘密是隱藏不住的……或者支走蘇誠的另外一個理由,你在爭取我的信任。因為蘇誠是絕對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
米拉搖頭:“對不起,我沒想那麼多,我認為你是可以信任的,蘇誠是不能信任的,所以我支開他。”
左羅道:“好,最後一個問題,你認為為什麼有人要追殺你?你想好再說,因為我不相信只是因為你是臥底,就追殺你。如果是這樣,塘鵝早內部解決。”
米拉想了一會:“也許是因為我掌握的恐怖分子資訊,被他們知道了?塘鵝作為中立組織,在明面上是絕對不會和恐怖組織站隊,塘鵝也不可能除掉我,所以塘鵝拋棄了我,讓恐怖分子來消滅我。”
“在a市?”左羅反問,這恐怖分子是有多腦殘,不會讓塘鵝派你到中東國家,派到a市?
“我不知道。”米拉感覺自己這個猜測也不靠譜。
左羅問:“你掌握的恐怖分子資訊在哪?”
“在某家銀行的金庫,我每一到三個月會朝金庫送一個磁碟,記錄這段時間調查發現。”
“哪家銀行?”
“我不能告訴你,除非我先恢複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