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也許在數天後就會被公佈,許璇母親參加了一場賭局,她贏的話能將財富增加五倍,輸的話可能一貧如洗。如果蘇顧問有看新聞就知道,近期國際上的話題是,美國是否對某個産石油國家動武,如果動武,那麼因為各種原因,其中包括歐佩克的原因,原油價格必然暴漲。如果美國不動武,那原油價格將會幾連跳水。如果只是這樣,許璇母親未必會輸掉全部財富。正常來說美國是會動武的,可是就在幾天前發生了一個讓大家意想不到的事件,這個國家的首腦被暗殺,雖然主政是他兒子,但是很多軍方採取了觀望態度,反政府軍勢如破竹,加之美國暗中資助……我和美國詹姆士參議員是朋友,他私下告訴我,目前首腦兒子和反政府軍正在暗中談判,組建聯合民主政府共同管理國家。”
蘇誠聽不太明白,這些東西不是他擅長的,他很少理會國際新聞,特別近期非常忙,腦子裡全部是案件。
華太太繼續解釋道:“最糟糕就是這個局面,內戰孑然而止,外界介入的戰爭無疾而終。一旦簽署和平協議,全球能源在納斯達克股價必然砸穿,目前最大困難就是全球能源的資金鏈斷裂。全球能源和老牌能源公司底蘊是不能比,雖然很年輕很強壯,但是也很脆弱,一旦失敗,就會面臨被群雄分食的下場。”
華良知道蘇誠聽不懂這些,耐心解釋道:“普通人有一萬存款,會留五千備用,五千拿去投資。生意人有一萬存款,他會貸款十萬去做生意,冒險家有一萬存款,敢做一千萬的生意。全球能源步子太大,他用資産抵押的方式進行借貸,將借貸來的錢再進行投資。這種生意發展非常快,但是一旦遭遇重大打擊,資金鏈就會立刻斷裂。一個方法是重組,將負資産也就是股權賣給別人,一個方法是破産,一個方法是被收購。”
華太太道:“我們之所以知道這麼詳細,是因為前天許璇母親向我們求助,我們瞭解了情況。華氏對能源行業不熟悉,暫時不可能會收購全球能源,只剩餘一個方法,那就是資産重組,我們注資成為股東,幫助全球能源度過這次危機。我不能告訴你要多少錢,但絕對不是幾億就可以擺平的。一方面我們認為注資全球能源有利可圖,另外一方面……”
蘇誠道:“脅迫?”
華太太搖頭:“不,是選擇,全球能源目前面臨的風險很大,我們甚至無法在短時間內無法評估全球能源情況,但是在十天之內我們必須先注資兩個億以緩解危機。假設是一次正常商業交易,沒有任何一家企業會敢在十天之內對全球能源注資兩個億。”
華太太道:“怎麼選擇是別人的事,我本人並不想用金錢收買你的感情,但是在目前情況來看,你很可能面臨人財兩失的窘境,與其說是收買,我想應該認為補償比較合適。所以,我才會比較著急,透過秦先生幫助來見你。”
哇,這有意思。蘇誠道:“先等等,能借下手機嗎?”你這麼善良,雖然哥不知道坑在哪,但是肯定有坑。
秦少把手機給蘇誠,蘇誠撥打自己華盛頓朋友電話:“喂,我問個事……現在沒空嘰歪,很重要……美國是不是不想對某國動武……我又不是記者……不能說?那我換個話題,某國當權者是不是和反政府軍達成協議,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作為對外情報部門的頭頭,你不會不知道……是嗎?……再見。”
是的,某國在一個小時前已經秘密簽署了和平協議,再過幾個小時就會公佈,這不算秘密,很快很公佈,蘇誠朋友很爽快告訴了蘇誠。蘇誠不認為華太太能編造出這樣一個故事。
華太太很震驚:“你聯絡了誰?”自己和參議員建立友好關系,可是花費不好時間和金錢,而聽蘇誠這打電話口氣,似乎這種事他只是不想知道,想知道一個電話就足夠了。
“這不是重點。”蘇誠抓抓頭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攔是攔不住的。但是我並不想從悲劇中撈到好處,所以收買就不用了,幫你們省點錢。”
華太太道:“蘇顧問可能沒有完全理解我特意和你會面的目的。”
“願聞其詳。”
華太太道:“一位女孩,在感情和親情之間選擇,是一件讓她很痛苦的事情。假設你願意收下金錢,能讓她不用那麼痛苦。我主要目的是心疼許璇,並非因為心疼你。”
蘇誠回答:“對不起,我堅持拒絕,也請華太太不要再說了,作為一個獨立的成年人,有思想的成年人,是不會因為某人嘴炮而改變自己的想法。而且華太太並不瞭解我,我的價值觀並非金錢至上,金錢是需要的,但是沒有那麼需要。我寧可讓許璇拋棄我,我也不會去出賣許璇。我是個自私的人,我需要給自己交代。”
華太太輕輕點頭,秦父鼓掌道:“蘇誠是吧,我現在覺得你這人不錯,阿少,有機會要多交交這種朋友。”
蘇誠慚愧道:“見笑,見笑。”
華太太有些失望,道:“好吧,我尊重你的決定,很高興認識你,如同秦先生說的,你是個不錯的年輕人。”
蘇誠只是笑,何必管你是不是客套,蘇誠站起來:“不打擾你們,清風明月,清茶山泉,人生難得幾會閑,我認為你們可以多坐坐,再見。”
三人很禮貌點頭,秦少送蘇誠幾步:“要不,交個朋友?”
蘇誠笑了:“秦少你以後成就肯定比你爸大。”交個朋友?這種朋友和蘇誠與左羅朋友不同,這種朋友叫價值朋友。諸如蘇誠腦震蕩,變成白痴,左羅還會將蘇誠當朋友,雖然接觸時間會減少很多。但是在秦少看來,白痴蘇誠就沒有價值,不是朋友。
一個人的價值被認同很重要,但不是衡量朋友的絕對標準。不可否認,一個圈子朋友帶有階級性的色彩,但是蘇誠的朋友是先朋友後價值。諸如蘇誠華盛頓朋友白痴了,蘇誠最少會去安排他的療養,幫助他康複,做一些朋友能做的事情,即使知道他對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價值。秦少的朋友則是:我認識這人嗎?
蘇誠心情並不好,外界因素太讓人討厭了。渾然沒有發現在小路陰影位置有人。
左羅飄過來一句話:“你違反水逆合約,對外聯系,我現在就可以把你扔到監獄。”
蘇誠看左羅:“你不是放假了嗎?我t放假行不行?”
左羅一愣:“吃了火藥?”
蘇誠想了一會:“不是,感覺沒勁。”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