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跑,壯漢立刻追上來,三人沒跑過十米就被追上,蘇誠抱了壯漢大腿,讓朋友快跑,但很快被壯漢扔到一邊。壯漢帶了小姑娘上小船,蘇誠拔腿就跑,這時候壯漢發現,自己小船鑰匙不見了。堤岸上,蘇誠把鑰匙交給沒跑遠的朋友,朋友拿出鑰匙朝壯漢晃動,壯漢追朋友去了,蘇誠就把小姑娘帶走,上了一輛計程車。
接下去蘇誠印象比較深,兩人來到派出所,葉萌萌一聲不吭,死抓了蘇誠的衣服不放開。蘇誠就開始說明,壯漢什麼樣子,小船,還有其中的細節。面對十二三歲的蘇誠所說,警察半信半疑。開始詢問葉萌萌,葉萌萌因為父親長期不在家,後母和她幾乎沒交流,所以很內向,甚至接近抑鬱症,警察問不出所以然出來。
警察開車帶兩人到小船位置,蘇誠的朋友和蘇誠彙合,說那人跑了。就在這時候,壯漢回來了,一見到就擁抱葉萌萌,向警察解釋說,自己是xx度假山莊的老闆,開小船帶女兒去度假山莊,這丫頭生性怕水,我也是想讓她克服這個心理恐懼。壯漢代替了葉萌萌父親身份。
警察偏向相信蘇誠,但蘇誠說不出什麼來,葉萌萌又不開口說話,於是一起帶到派出所。大約半小時,後媽來了,她錢包內有一張和葉萌萌的合影。當時手機還不普及,網路更不用說了,後媽又帶了戶口簿,名字沒問題,警察哪知道後媽這麼狠毒,覺得沒問題,讓三口人離開,準備教育一下蘇誠和其朋友。
蘇誠對一名警察耳邊說了一句話。
那警察讓他們稍等,說要辦個手續,將壯漢單獨帶到隔壁房間,問壯漢:你說她是你女兒,那她是左腿有銅錢胎記,還是右腿有銅錢胎記?
壯漢一愣,就猜左。警察搖頭,壯漢說自己混淆了,應該是右邊。於是警察確定有問題,因為小姑娘雙腿沒胎記。警察要求身份證,但沒想到後媽還真帶了真爹的身份證,兩人發型差不多,加之當時身份證畫素超爛,一時間無法證明。讓壯漢說自己出生年月,壯漢和真爹是兄弟,當然很清楚,也沒錯。
這時候蘇誠說:“請他們去兩個房間,寫出孩子農歷生日。”
壯漢給葉萌萌慶祝過生日,但是沒去記農歷,只知道去年十月一號,但是哪知道十月一號是農歷哪一天。很快真相大白,警方還特意送了獎狀給孤兒院。
葉萌萌因為始終站立在蘇誠身後,個子比較矮,抓了蘇誠衣服,當時是夏季,葉萌萌很清楚的記得蘇誠的左手臂有一個被燙傷的傷疤,面積還不小。當遊戲開始,蘇誠成為挑戰者後,葉萌萌很快發現蘇誠竟然是當年的那位大哥哥。葉萌萌並不想讓富隊朋友們知道自己家庭的醜事,也沒說開,聯系x進行定製遊戲。實際就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送蘇誠一筆錢作為答謝。
翠雲山賓館挑戰任務,葉萌萌認為太難了,於是就放水,和蘇誠近距離接觸。所以當蘇誠被拉上床後,葉萌萌會小貓一般偎依蘇誠,仔細看著蘇誠的手臂,就是因為曾經有過的經歷。
蘇誠聽完,也補充了一些自己的印象,他哪裡會將這麼漂亮的葉萌萌和那個呆傻丫頭片子聯系在一起。講道理,蘇誠是一個邏輯推理者,承認偶然意外的存在,但是拒絕在自己邏輯推理中加入偶然和意外。
葉萌萌問:“另外一個哥哥呢?”
蘇誠道:“他死了……十六歲,必須離開孤兒院,當夜喝多了,躺在四樓陽臺邊睡覺,一個翻身滾了下去……不管怎麼說,他最少沒有痛苦的離開這個世界。”緬懷曾經的一位朋友,就是這麼沒的。)
蘇誠道:“我回頭把帳號發給你。”
葉萌萌一愣:“幹嘛?”
“你不是打算用金錢感謝我嗎?”蘇誠反問。
“哦?哦……”這問的葉萌萌都有些尷尬,要不要這麼直接?
“為難就算了。”蘇誠道:“另外我發現你的私生活非常混亂。”
葉萌萌無所謂道:“青春無悔,有人說我們揮霍青春,他們不知道青春是時間,和揮霍無關。我們利用自己青春做自己快樂的事,我覺得這樣的人生才充實。”
“也有道理。”蘇誠回答。
這次許璇不同意,道:“你快樂嗎?我就不相信,你重複著燈紅酒綠,色情男女,不會感覺無聊,厭倦?就算是最喜歡的水果,連續吃三天我也膩了。你只不過認為這個方式才是將青春價值最大化。”
蘇誠對許璇道:“每個人都有自由使用自己的權利,你覺得這樣好,別人未必覺得好。萌萌,開心就好。”
葉萌萌一笑,她當然不會聽進去教條般的許璇說的話。她這個年紀,不會想聽大道理,她只想別人支援她的任何行為。蘇誠當然無所謂,又不是自己孩子,即使是自己孩子,蘇誠也覺得不能把自己認為對的一套完全灌輸給孩子。
葉萌萌道:“我明年畢業會考慮找份工作,感受下另樣的生活……蘇誠,你電話號碼多少?”
蘇誠搖頭:“我這電話不能打……其實我是一名罪犯,現在是幫警察打工,我不能私下和外界聯系,自然外界也不能聯系我。”
葉萌萌問:“你是罪犯?”
蘇誠想了一會:“小姑娘,這問題問的讓我和警察都無法回答,走了,再見。”
蘇誠站起來走人,許璇沒動,看葉萌萌道:“問個問題,客觀角度來看,假設你是局外人,你怎麼看待自己的後母出軌。”
“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許璇道:“沒什麼,你現在還不知道什麼叫責任感。我想等你長大一些,會知道有些事雖然很快樂,但是會因為責任感而不能去做,這是人區別動物的一點,多數動物只憑借喜好和慾望行事。再見。”
許璇出來,蘇誠在外面等著:“妹子,晚上一起吃個飯唄。”
許璇道:“晚上不行,我有約會。”
“華子寒?”
許璇輕笑看蘇誠:“大概是吧,走了。”
“拜。”蘇誠舉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