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見。”許璇掛電話,電話又震動,是左羅,接電話:“喂?”
左羅道:“我要見你,晚上一起吃飯。”
許璇知道左羅有正事:“好,我給蘇誠打個電話。”
“為什麼給他打電話?”
“他約我晚上吃飯。”
“不行。”左羅看手錶,現在是傍晚五點,道:“你來檢察院附近一個茶莊,趕過來,再趕回去和蘇誠吃飯。”
“怎麼了?”
左羅道:“蘇誠可能一直都不老實。”
“他本來就不老實。”
“我說的是另外一個意思。我需要一個能商議對策的人。”
……
包廂泡茶,兩人坐下,左羅開始燒水,拆茶葉,介紹了唐春所說的情況,問:“許璇,你信唐春嗎?”
“這是兩個問題,信唐春的能力,還是信唐春說的話。”
“我們這麼多年老朋友,不要玩字眼上的遊戲。”左羅道:“你信,但是你不願意相信。”
許璇沉默好久,道:“其實我有點喜歡蘇誠。”
左羅道:“這不是秘密,大家都看得出來你對蘇誠有好感,和蘇誠在一起時候,你的嘴角是含笑的。和思南組員他們在一起時候,你眉毛朝下放,如同鋼鐵一般的臉。”
許璇接過茶,喝掉,放回茶幾,想了一會道:“蘇誠對我有好感,我們之前接觸,就因為這種好感,所以他說了好多不能說的事情。我不願意在感情上佔他便宜,說實話,我內心也挺高興他在我面前表現出的不冷靜。但是按照你現在所說,所有一切都是蘇誠扔的煙霧彈,一切都是假的,蘇誠的殺手鐧和王牌藏的好好的。你說這人是不是太可怕了?”
左羅倒水,道:“許璇,我讓你來,不是去討論你和蘇誠的愛情,這和我有什麼關系?我找你來兩件事,第一件事,你理智清晰的判斷唐春所說的可信度。第二件事,如果唐春所說可信,那我們就得想辦法做點事情。你現在要以第三者身份客觀來看待這件事。”
許璇道:“左羅,我是人,不可能沒有情緒波動,我怎麼可能做到客觀。我不願意相信唐春說的是真的,但是直覺告訴我,唐春說的就是真的。”
左羅道:“你過來時候我查詢了馬丁的一些檔案,他是奧地利一名普通警察,他能成為歐盟法庭的刑警,我認為存在一些問題,因為他太普通,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馬丁和一組接觸的最多,以你的判斷,馬丁的能力會是一個非常普通的警察嗎?”
許璇深出口氣:“我們都相信唐春說的是真的。一直以來我們以為我們能控制蘇誠,現在想起來很可笑,人家把接應都安排到了z部門,我們還需要一名罪犯的提醒。”
“喂,現在不是你表現情緒時候。”左羅道:“我有個想法,沒有人知道我們懷疑馬丁,蘇誠也不知道,他非常自信。馬丁也認為自己身份天衣無縫,如果我們能從馬丁中開啟突破口……我沒有辦法,蘇誠很敏感,我做多了事情他肯定會發現,所以這件事要靠你來完成,一組有你的人。”
……
晚餐吃海鮮,法式焗烤大龍蝦,蘇誠含笑看著燭光中的許璇,但許璇勉強擠出一點笑容讓蘇誠以為她被調查的事不開心。開解道:“吊死鬼親自證明如果都無法說明,我覺得你也不應該再留在z部門。”
“真真假假,有多少人能真正分清楚?”許璇看著蘇誠:“說不準我就是個內奸,為什麼你似乎是無條件信任我?”
蘇誠想了一會:“因為我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內奸……才怪。你不會是內奸。”
“呵呵,壞人都很擅長說謊。”
“這要分場合,父母也經常對孩子說謊,但同時壞人和父母一樣也說實話。比如說吊死鬼,他冤枉你是個意外,他為你作證的原因是因為自己性格的驕傲。”蘇誠看著許璇:“我現在也很真誠。”
燭光中的蘇誠傳達著一些另外的東西,許璇發現自己有點進入了氣氛,這時候她才知道,人始終是情感動物。同時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之前自己套出的蘇誠的話是蘇誠的故意佈置,那蘇誠這時候傳遞的愛意,是故意的嗎?他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