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誠道:“犧牲不是上上策。”
左羅明白了,道:“馬興還不會那麼黑暗。”
葉娜不解,左羅道:“馬興最大收益不是第一選擇,而是第三選擇,要馬妻的命,50的機率將夫妻博弈中止。馬興如果足夠聰明,可以看出目標不是馬妻,而是他。無論因為他是明星,還有唐春給馬妻的毛毯,都可以推測出唐春目標是玩馬興。這個博弈繼續下去,夫妻之間會慢慢缺失身體零件,與其這樣不如一搏。”
“哇,你心態真黑暗。”蘇誠看左羅,道:“我說的上上策,是叫板唐春,有種和我賭一次。我不和你玩了,要手指要命自己拿。第一次博弈中,唐春以馬妻和孩子威脅馬興,但是這一次不太一樣,馬興已經知道自己妻子準備和自己做陌生人。馬妻要寫什麼都可以,我什麼不寫,也不配合。”
“結果很難預料。”
“是,馬興畢竟是普通人,對生存還抱有僥幸心態。”
說話間,時間到了,直播中,化妝師拿走了兩人的卡片和筆交給了死神面具,死神面具翻開卡片各自看了一眼,從口袋拿出一副撲克牌,從中間隨意抽出兩張牌,拍在自己手上:“第一張,第二張,先開口的人先選擇。”
馬妻道:“第一張。”
“很好。”唐春翻開第一張,是一張黑桃六,扔在地上。然後翻開第二張,是一張方片8,給兩人看後,將手邊馬興切手指的刀扔給馬妻,拿起卡片念道:“左耳,時間五分鐘,超過時間孩子死。”說完,按下電腦,開始計時。
過程就不描述了,馬妻憤恨的切下了自己左耳,憤恨的目標並非死神面具,而是自己的丈夫。死神面具告訴雙方:“你們可以暫時休息,明天我們再見,按照遊戲規則,直播中將多一個攝像頭影像。”
死神面具沒有說謊,很多直播連結中多了一條連結,這個攝像頭位置在洗手臺頂部,看不見左右兩邊馬興夫妻,呈現是對面的影像。對面是一面牆,牆壁上可以看見兩個攝像頭,牆壁邊有個門。
資訊不多,但是技術科相信唐春是透過這道門進出囚禁地點,如果唐春再次進出,將會知道門那邊有什麼。
蘇誠道:“唐春的意思就是讓大家等。”
……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火葬場高局殯儀館來了一位高局的國外朋友,這位朋友可以說在業內是鼎鼎大名,曾經和大菠蘿一起,被稱呼為歐洲三神探之一的,前蘇格蘭場高階探員霍華德。他曾經來a市辦案,高局曾經前往倫敦,兩人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霍華德今年已經七十歲,身體還是相當不錯,在自己助理陪同下,進入靈堂弔唁,然後很奇怪的看外面,不動聲色的到殯儀館外,和負責接待的陸任一聊了幾句,觀察附近後,低聲問:“警方在辦案嗎?”
陸任一一愣,反問:“為什麼這麼問?”
“隨便問問。”霍華德禮貌點頭,和自己助理離開。
助理問:“霍華德先生,你不是打算今晚不離開嗎?”
霍華德回答:“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棺木中不是我的朋友。除非我的朋友做過大面積的整鼻手術。”
“那高先生?”
“我不知道,但是我認為我不應該這時候來拜訪。”
……
高局到底死沒死?蘇誠是不會相信偶然的,所以高局自然就沒死。高局作為一位老警察,聽許璇說明情況和計劃後,答應配合許璇。突然昏迷,搶救,都是許璇一手策劃,甚至瞞過了高局的孩子,當然,也是因為高局孩子在外地,沒有第一時間趕回來的緣故。
這是一個抓捕計劃,設定靈堂,殯儀館,以人性來推斷,作為最恨高局的高卉表示出自己個性大於理智,高卉無論什麼原因都會來殯儀館,所以在隔壁安排了特警。如果只是抓高卉,這招就足夠了,但是高卉幕後有唐春,蘇誠認為遠遠不夠。
那高局會在哪呢?
蘇誠必須給線索,要讓對方不容易查到,又要能查到。前文提到馬局是個有錢人,繼承海外遺産,馬局是高局的下屬,兩人關系是非常好的,而馬局在高局‘死亡’之後就一直沒有露面。如果高卉會定位馬局的手機,會發現馬局現在在開發區某小區的別墅中。如果高卉懷疑,前往偵查,會比較輕松的發現高局也住在這所別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