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誠問:“願意和我分享這鬱悶的事情嗎?”
“沒事了,我媽的事。”許璇拿起紅茶喝了一杯:“我很奇怪,為什麼你喜歡喝廉價的袋泡茶,國內好的紅茶很多。”
“因為方便,我只會喝茶,不會品茶。”蘇誠道:“剛才我去溜達了一圈,發現被人跟蹤。”
“哦?”許璇裝傻,緊張問:“誰?”
“我問他,你找我。他說,沒有。我說,你可以說。他說,你誤會了。我問,白令吧?他想了一會回答我,不認識。按電梯,離開。”
“白令?”
“我現在越來越偏向左羅的猜測。有一夥人要弄死白令的仇家,但是他們不動手,要白令動手。為什麼?”
許璇問:“會不會只有白令認識這個人?”
“不太可能,如果說只有白令能找到這個人,倒是有點可能。”蘇誠道:“我們捋一捋明面資料。白令少年時期在蘇聯特工訓練營,蘇聯解體,白令被某國組織吸納成為一名官方商業間諜。來a市幹壞事,被捕。這時候他說自己隸屬美國旗下某官方組織,是官方間諜。而美國人卻說自己旗下沒有這個組織。他不太確定是不是美國,又說北約某國,組織名稱叫北大西洋f1情報處。但是到了現在,並沒有發現有這個組織。”
許璇介面道:“但是我相信白令說的是真的。”
“對,因為他妻子也是這麼說,兩個人口供幾乎完全一致。他們獲得了商業情報,確實是讓以美國為首的發達國家獲利。”蘇誠道:“有沒有可能,白令和其妻子是聽從一個人的調遣,調派?”
“上線?”
“對,直接上線,間諜通常是這樣設定,單線聯系。在口供中,白令和其妻子描述此人長相,四十多歲,白發,一起喝過一次咖啡。上線會不會是偽裝了自己?”
許璇思考著,道:“這夥人知道白令指的組織是什麼……當時的全球意識形態還是比較濃的……滅口?白令的上線掌握了很多東西。”
都說不通,白令只是最底層的行動者。
蘇誠問:“會不會是兩件事?白令是單獨一件事,上線出了問題,逃跑了或者背叛了。只有白令可能找到他?”
許璇搖頭:“不太對,從口供上看,白令對上線的瞭解只是一知半解。他沒有這個能力。不過,如果我們知道白令最恨誰,我想我們就知道為什麼有人想利用白令。”
蘇誠連連點頭:“沒錯,聰明的璇子。白令有個仇家,或者說白令自認為自己有個仇家,這個仇家是這夥人的目標。我們可以製造假訊息,說白雪被攻擊……”
“不行。”許璇立刻否決:“我們是警察……我是警察,做事必須按照規則來,不會讓你亂來。並且白雪是七組的人,是我的同事,我需要你能站立在白雪角度上,助白令,而不是利用白雪去破案。”
蘇誠看許璇:“討厭。”
許璇險些噴血:“喂,好好說話,別突然賣萌好不好?”
蘇誠一笑,慢慢思考,道:“我覺得這夥人應該和國家無關。”
“理由。”
“白令當時拿到是什麼商業情報?白令收集了a市出口製造業的成本資訊等,導致世貿組織以反傾銷罪名對a市二十多種出口産品設定反傾銷稅。不久之後取消了。為什麼?因為那些國家會不知道a市情況嗎?設定反傾銷稅確實打擊了a市,但是對他們並沒有太大好處,因為市場是相對的。一般來說,反傾銷稅只是部分團體或者某個國家針對某個國家某種産品設定,第一次在國際上出現大面積的商品反傾銷稅,極其罕見,除非是受到制裁的國家。”
“你的意思是?”
“恩……舉例,比如某社群抓到一名小偷,小偷被居民們揍了一頓,就你們警察來說,只要沒有殘廢,或者死亡,通常是不想去追究誰揍了小偷,對吧?”
許璇想了一會:“這個……大概是這樣,雖然法律保護小偷的權益,但是一般情況下,好吧,絕大多數情況下,警察不會去追究施暴者的違法行為,最多就籠統的警告一下。”
“這時候有個sb去報案,拿了自己拍攝的錄影,錄影清晰的說明上面有多少人,誰打了小偷,在這種情況下,你們要怎麼處理?”
許璇回答:“那隻能正常處理,有人報案,有確鑿證據,無論我們願意不願意,我們必須將打人者拘捕,按照具體情況進行處理。”警察不是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