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倒是,人都是被逼的。
“你不高興是因為一組搶風頭擦屁股,還是因為周全死了?”
左羅道:“這件案子麻煩大了,扣除警方聲譽受損不說。周全之死,警方難逃其咎,是誰做的計劃,誰是主辦人,誰的疏忽導致周全的死亡,內務局會介入調查。七組又要關門了。”
蘇誠疑問:“有這麼嚴重?”
“你之前就分析過,如果周全是在安全屋死去,和我們無關。如果周全是在無塵觀死去,我們麻煩就大了。”左羅道:“只要法醫或者物證確定周全死於謀殺,那麼七組就要關門。你也可以快樂的回去看守所。”
蘇誠道:“我覺得許璇很樂意被黑鍋……”
左羅不可思議看蘇誠:“哇,你好意思讓一個女人去背黑鍋?再說,這案件是我們發起的。”
蘇誠道:“可是保護周全是許璇的責任,許璇的組員。我們的工作是尋找任何接近假周全的可疑之人。”
“不討論這些,沒有意義。我覺得臉上被蓋一巴掌,很難受。我倒是希望法醫能告訴我,周全死於謀殺,這樣最少有個結論。如果法醫告訴我周全死於心肌梗塞,無謀殺跡象,那麼我仍舊會懷疑周全是被謀殺的。怎麼死的?”
蘇誠沉思分析:“山泉水有沒有問題,這個做毒理就可以知道了。目前來看,山泉水如果有問題,那死的不會只有周全。假設山泉水可以誘發周全心髒病,但是周全攜帶了特效心髒病藥不說,而且道觀裡有兩人心髒都不好,他們一點事都沒有。我認為周全死純粹是個意外,是可以接受的。畢竟有很多例子,即使及時服用心髒病特效藥,也會發生無力迴天的意外。”
左羅疑問:“空氣呢?釋放毒氣,誘發心髒病?這風始終朝一個方向吹著……”
“左羅,你想太多了吧。”這不是謀殺,這是戰爭,生化武器都出來了。蘇誠道:“不著急,現在就等法醫和物證鑒定,有沒有兇手還不知道呢。”
……
早在一個小時前,距離案發現場十二公裡的森林邊緣,一個戴了太陽帽的男子從森林裡走了出來,他的鞋子捆著青草,一步步的走向路邊。他拉開一片掩飾的背景布,露出一輛汽車。這背景布和森林融為一體,除非用手去觸控,否則不會發現這是一塊布。
男子做事有條不紊,將布折疊,放在後備箱,開啟車門,坐上去,卸掉草鞋裝在塑膠袋中,關上車門。正準備發動車輛,後座一把手槍從背後頂住他的後腦。男子微微看上方的後視鏡,是一個穿黑色雨衣的人,戴了墨鏡和口罩。
“開車。”雨衣人發出的聲音如同吸了氦氣一般,說的是英文。
男子打火,開車,十分鐘後開到國道邊,一輛貨車恰巧到達。貨車停下來,後車廂開啟,跳下來兩個雨衣人,從車廂內拉兩塊鐵板移成斜坡。車內雨衣人道:“開上去,不要反抗,他們不在乎一起把我殺死。”
男子看後視鏡,一輛黑色轎車一直跟隨自己車輛。猶豫好一會,終於是把車開到貨車上。汽車一熄火,兩個雨衣人就收了鐵板,到貨車後車廂,關上車廂的門。貨車也朝前開去。
“下車。”
男子下車,被一名雨衣人摁趴在貨車邊緣,開始搜身,將身上的所有東西全部拿出來。雨衣人把男子拉回正面,另外一名雨衣人拿掉他的偽裝面具,露出一張男性的臉,三十四五歲,褐色頭發,藍色眼睛,斯斯文文的。
這過程男子一句話都沒說,他知道這些雨衣人充其量只是執行命令的打手,和他們說話沒有任何意義。
貨車內燈火通明,雨衣人將男子按做在一張椅子上,撥打電話,然後將電話放在男子面前,開啟擴音,自己人後退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