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璇道:“根據我們瞭解,對方會在今天之內把贓物運走。”
“早餐不談公事。”蘇誠解釋道:“人的思維可以跳躍,但是最好方式是循序漸進。目前我的思維還沒有進入工作思維,身處的環境讓我對工作興趣不大,這會導致我的工作效率低下。比如突然告知你親人去世,你肯定難以接受。如果告知你親人生病,有可能是不好的病,接著進行手術,慢慢一步步離世,會讓人更容易接受。”
許璇道:“對方最少三個人,其中一位是女性。”
好吧,被你打敗了,和左羅一個德行。蘇誠無奈道:“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博物館作案者應該是魔導團。這個團夥一共三到五人,主要業務是竊取貴重的藝術品。魔導團有個巨大的特點,具備相當的反偵查能力。許警官是不是主辦這起案件的人?”
“是的。”
“我認為你已經被竊聽了。”
“不可能。”許璇很肯定的回答。
“如果是魔導團,他們在作案後,會留人在現場附近,然後盤點負責的警官。進而有專人對警官進行監視和監察。這是一個聽起來很荒誕的行為,但是事實上,諸如許警官你不會想到罪犯會反過來監視你,以瞭解案件的進展。”蘇誠道:“魔導團第二個反偵查手段,他們會在現場佈置一些無關的證物,讓警方技術人員處於高符合工作狀態,比如女性絲襪不小心被凸起物勾到一條絲線,一些唾液。第三個反偵查手段,他們會聯系本地一些人,比如租船,比如尋找買家之類的方式,讓警方蹲守,疲於奔命。他們如同魔法師一樣,先掌控會威脅到他們安全的警察,然後再從容撤退。”
許璇看著蘇誠,從口袋將自己隨身物品都拿出來擺放在桌子上,鑰匙,手機,防風打火機,一盒香煙,一包紙巾,一個錢包,還有一卷女性用品。完了,把皮帶也放在桌子上。
蘇誠指道:“女性用品很私人,排除。香煙排除,鑰匙排除,手機排除,打火機排除。那隻剩下這包紙巾。”
蘇誠拿起紙巾,沒有使用的痕跡,道:“上面印了新開的手機店宣傳廣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包紙巾是路上穿了卡通服的人發給你,而不是你在超市購買的。”
“……”許璇伸手拿過紙巾,開啟,抽出紙來,一顆綠豆大小的東西滾到桌面上。沒錯,是竊聽器。
蘇誠問:“方便讓我搜身嗎?”
許璇問:“有這必要嗎?”
“不是很必要,只不過要確定一件事。你在他們看來是什麼水準。”
許璇站起來,蘇誠也站起來,走到許璇的身後,不是標準的搜身,手指在許璇的披肩發上波動,然後翻開衣領。手指摸西褲,掏出西褲的商標,最後是看鞋子。很快蘇誠回到座位上,道:“他們並不是很看得起你,他們認為你不具備……或者這麼說,他們認為你的思維是受到作案模式的禁錮,缺乏想象力,對他們不構成威脅。”
許璇坐下來,手摸下後腰褲子,蘇誠雖然沒接觸到皮肉,但是被人觸碰讓許璇感覺不好。許璇問:“我很好奇,假設我構成威脅,他們怎麼在我衣服上做手腳。”
蘇誠問:“你是不是收到一條線索,這個線索指向的地點,是需要你暗查,更換衣服的地點?比如高爾夫球?比如健身室?比如游泳館等等之類?”
許璇看蘇誠,再看桌子上的那竊聽器:“你是故意說這些,還是無意說的?你完全可以避開竊聽器和我說明,我可以利用這條線索將計就計擒拿他們。”
咖啡來了,蘇誠向服務員道謝,加了塊方糖,輕輕攪拌:“這是你的習慣嗎?先質疑幫助你的人,再去考慮怎麼抓捕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