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坐在角落,傻傻看著晚報,有些哭笑不得。
這女記者還真是敢寫啊!
要是長渠集團過幾天倒閉的話,她這份工作估計也就幹到頭了。
但在這關鍵的時刻,這份晚報卻耐人尋味。
韓氏集團建築公司辦公室內。
韓福春一把將晚報撕成了碎片,怒罵道:“你們這幾個廢物,這麼點小事也辦不好,反倒讓那小子利用機會上了一次頭條,一百萬打了一個大大的廣告。”
周元委屈的道:“總經理,這不能怪我們啊!誰也想不到李銘這麼有種,老實說,我都被他的魄力震懾到了。”
“屁!李銘就是個花花公子,平時除了泡妞賽車,從不幹正事,他有魄力?那叫敗家知道不。”
韓福春愁眉苦臉的道:“晚報一出,再想煽動工人鬧事就難了。”
周元道:“都怪這穆雨辰,她以前不是專門報道長渠集團醜聞的麼?這次怎麼會幫李銘?難道是李銘收買了她?要不,我們給她點厲害,讓她寫黑長渠集團。”
“你他嗎瘋了麼?感、敢動穆小姐,你不想活了?”
韓富春勃然大怒,拍桌子怒視著周元:“你們知道為什麼市這麼亂,勢力這麼多,她一個這麼美的記者,卻能攪動風雨,無人敢動?就憑你們,也想動人家?我勸你們連這個念頭都不要有,否則我第一個滅了你們。”
三人都是張大了嘴巴,吃驚的面面向覦。
這女記者到底是什麼來頭?
竟然韓富春都這麼忌憚她?
趙堃連忙道:“總經理您其實也不用太過擔心,李銘給出的期限是三天,三天之內,他根本不可能扭轉局面。就算有記者幫他的忙,但民工們是不會買賬的。”
魏新河冷笑道:“那小子現在連幾萬塊估計都拿不出來,四大銀行的人都已經將他拉黑,各路討債的人將陸續上門,長渠公司除了韓氏集團,將無處借款,到時候,不怕他不屈服。”
周元道:“那小子得意不了幾天了,星期一一旦股市開市,肯定又是跌停板。”
韓福春道:“大小姐給了他一個月的緩沖時間,這段時間,我們韓氏集團萬萬不能露面,但其他小公司的債務並不足以拖垮他們。”
周元陰笑道:“只要銀行不鬆口,李銘就算有逆天的本事,也無計可施。”
韓福春呵斥道:“這不是你們應該操心的事情,做好你們自己的分內事,不然,我也救不了你們。”
周元不以為然的道:“總經理您放心,我們一定做好分內事,讓他的工地一個也別想開工,而且上次的徵地糾紛,我們還可以想辦法把事端擴大一點,利用民眾的力量對付他。”
“總之,就是要讓李銘焦頭爛額,生無可戀就對了。”
韓福春哈哈大笑。
周元、趙堃、魏新河三個狗腿子退走之後,韓福春則是露出了沉思,掏出了電話,給各銀行行長發了一條資訊。
“哼,李銘,就算你現在醒悟,也已經晚了,現在的你,獨木難支,甚至連高利貸都沒有人借給你,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度過這段時間。”
韓福春眼中閃爍著不屑的光芒,重重在辦公桌上一拍,霸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