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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曉靜就是想要為一個人擦出火花,這個人是誰?是李悠揚還是董雪琴?
仰或是自己?
都不好說,反正曾曉靜就想這麼唱上一曲,畢竟,她也是董雪琴忠實的粉絲,如今能在自己的偶像面前唱響一首心目中的歌兒,她也覺得值了,這五千塊錢沒白花!
這歌兒唱的也很爽!
畢竟,她也在這首歌之中找到了一種久違的痛快和發洩,與真正的有錢人相比,她無論外表怎樣光鮮,就算以後一樣找一個外表光鮮的小資老公嫁了,她還是改變不了一個現狀,那就是,她還得在生活的柴米油鹽中掙紮,沒有自我,卻就是生活。
所以她還想抱怨,就在這首歌裡抱怨了一番,抱怨的很爽,抱怨的情真意切。
一樣同歌中所唱的那樣。
難道非要浮誇嗎
無謂是非與真假
拼排場包裝比身價誰是大贏家
誰是大贏家?
反正不是她,她只想爽一爽。
不過她是爽了,但是秦濤聲和夏侯長纓互望了一眼,還是搖搖頭。秦濤聲更是嘆了一口氣,對夏侯長纓小聲說道:“鷹老,這個唱的還是不行,高音一直上不來,不過比前面的強點兒,我想我們就給她一個分數吧。別終止了。”
夏侯長纓,名字中有個“纓”字,而他早年也寫了一首叫做《草原上的雄鷹》的民歌風靡大江南北,所以等他老了之後,業內人士便送給了他一個愛稱,鷹老。
“嗯嗯!說實在的這個小姑娘還算是可造之才,挺好的,不過她怎麼不唱李悠揚的《蝴蝶飛呀》呢?那首歌她才對她的路子啊,還有,想當年我可也是一個老船長呢,哎,可惜,現在的年輕人啊,都沒有乘風破浪的銳氣了,哎….”夏侯長纓摸摸鬍子,卻不勝唏噓的說道。
“這…”秦濤聲滿腦門子黑線,心說這老爺子還是一腦門子船長夢,就是如今在這舞臺上不知為何,李悠揚的歌兒都快唱一遍了,卻沒人唱這首《蝴蝶飛呀》,要是一旦有人唱,秦濤聲都敢肯定,夏侯老爺子一定老懷大慰,一定會給這人一個高分兒。
秦濤聲沒有表態,同時也沒對場中考生多做評價或批評,因為多次經歷這種場合,經驗充足的秦濤聲自是知道這是考試,而不是選秀。
所以,與其浪費口水大動肝火,還不如直接打分或者直接中斷考試來的痛快,一切評價都放在考試之後,自己再慢慢的向記者們到來就好。
所以,這幾日一貫脾氣不太好的秦濤聲卻很輕易的忍受了下來,如今再聽到曾曉靜的聲音,所謂的矬子裡面拔大個兒,終於感到眼前那麼一亮,不那麼難受了。
秦濤聲就想給曾曉靜打個分數,但是卻不曾想一旁這幾日在他一再告誡下,只是沉著臉不說話,埋頭打分或者按終止鍵的董雪琴卻終於爆發了!
“曾曉靜!你叫曾曉靜是吧!曾曉靜!平心而論,你這首《浮誇》比之前的幾個考生是要好了許多!但是不夠!還是不夠!就不說你和李悠揚的原版差多少了!就說你這首歌的高音部分!算了,也不說高音部分了!因為我想你也沒有專業的訓練過,這不怪你!”
“但是,你這樣唱這首歌還是對這首歌,乃至對李悠揚的褻瀆!你不用看我!我叫董雪琴,想必你也認識我。還有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想說你對李悠揚的歌很虔誠,唱這首歌的時候也很虔誠。我當然知道你虔誠,你也很想唱好這首歌,這一點我能理解,也很尊敬你。”
“但是!有的時候就算虔誠也是對原唱的一種褻瀆!因為你根本不知道李悠揚想在這首歌裡表達出一種什麼情緒!”
“他想表達一種什麼情緒呢?你或許不理解,但是作為歌手的我卻能理解!李悠
揚在天臺上唱這首歌兒的時候,他唱的剋制、堅忍、動人、有穿透力,更唱出了
追求音樂的心聲,更唱出了我們這幫歌手的一個心聲!那就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放
棄對音樂的追求,縱使別人的不理解和不欣賞,我們還是堅定自己當初的信念,
於繁華聲中進行反思,於浮華場中尋找靜氣,於華麗處體驗蒼涼。唱出了歌手對
觀眾的“愛與恨”,看見眾生,不丟掉自己,這是堅持,也是自省,塑造了每個
人心中都擁有的另一個為夢想不拋棄不放棄的自己!”
“這是一種情緒,這是一種境界!但是我從你的歌聲裡呢?聽不到這種境界!我聽到的只是一個不甘現狀又無力改變現狀的小人物,在生活的困境中自怨自艾,就算你唱了如果夠出色卻不能出頭至少也做到沒第二個我;就算你還唱了一個人努力的時候有誰看見嗎有誰知道嗎!這又能如何?除了抱怨還是抱怨!又能改變什麼?”
“但是,畢竟我從這首歌裡至少聽出你的一些真性情,還有你的聲線也不是一無是處,所以,我還是決定給你分數,65分,這是我給你的分數。”
“另外,音樂!音樂!下面我將親自唱一遍這首《浮誇》,希望你能在其中領略一些東西。當然,我不敢說我這首歌就一定會有李悠揚的真髓,但是,至少,以後的考生在上考臺之前,一定想想清楚,能不能達到我這種狀態,要是達不到的話,就請別在這首歌,乃至李悠揚的所有歌上浪費時間了!”
“因為,因為這世上真的有一種好歌是經不起褻瀆的,面對她們你可以關上門來默默地練習,等到能真正駕馭六七分的時候,再拿出來讓人們欣賞也不遲。”
董雪琴悠悠的說道,但是下一秒鐘卻毅然決然的拿著考生的麥克風站在了考臺上面,《浮誇》絢麗的前奏也隨之響起……”(小說《重生之我是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