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一但說了，自己才真的會死。
沈蕭澤也沒指望它會主動坦誠這些。
“不說嗎……沒關係……”
你不說，他有的是手段自己去探查所有的一切。
沈蕭澤喃喃一聲，坐回椅子上，簡易的桌子上擺著他親自研製出的控制器，形似很古老的臺式電腦。
手指在一群黑色的按鍵上快速敲擊著，被困在離子罩中的復仇系統，只覺得自己的大腦越來越沉重，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入侵著他的思維，只待將他徹底麻醉肢解。
沈蕭澤直接操控著能量線路進入復仇系統的中樞神經核心區域，這裡有一小塊類似晶片一樣的控制核。
他凝眸，快速破譯著上面的“程式碼”。
不到半刻鐘，沈蕭澤成功入侵復仇系統的中樞控制核芯。
“呵，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做的垃圾程式系統……”
沈蕭澤放下手，淒冷的白熾燈下，他的神情，仿若真正的魔鬼。
他神態放鬆的靠在椅背上，雙腿交疊，手指輕輕敲打著側顏。
“有實體形態嗎？”
沈蕭澤詢問道。
復仇系統宛如被出廠設定的AI機器，用僵硬的機械音回答道：“有。”
“變成實體形態。”
沈蕭澤斂眸，眼中多了兩分暗芒。
“是，主人。”
然後便見，離子罩中，突然出現一個乒乓球大小的玻璃球，裡面閃爍著淡淡的光暈。
沈蕭澤起手，撤去離子罩，接住玻璃球。
重新坐回椅子上，他隔著冷白的醫用手套，漫不經心的轉動著這個會發光的玻璃球。
他在想，在思考。
或許關於這個世界的本質，他已經清楚了。
可與此同時，深深的無力感和挫敗感也一同襲來。
他清楚的認知到，就算知道了系統背後的主人是誰，他也無能為力。
那是一種超脫世界，超脫生命，超脫靈魂的存在。
想找最終的主謀算賬，怕是痴人說夢了。
但是這柄同樣可惡的屠刀，卻落入了他的手中，或許……
他可以握著這柄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