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明明還是之前那個,永遠把她當成小孩子寵的哥哥。
一想到自己之後會和家人決裂,再也見不到這麼好的哥哥,沈知落心口就像被人狠狠鋸開了一道口子,疼得她霎時白了臉色,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
沈君鶴見她狀態更差了,立刻手足無措起來。
他扶著少女的肩頭,讓她靠坐在床頭,在她身後還貼心的墊了一個柔軟的枕頭。
“落落,哪裡不舒服?跟哥哥說句話好嗎?”
沈知落現在渾身疼的張不開嘴,想說話卻發現嗓子啞的發不出聲,本來就委屈的情緒更加雪上加霜,眼淚不自覺的就掉了下來。
嗚嗚嗚她怎麼這麼慘啊。
難道這就是她上輩子作惡多端的懲罰嗎?
如果她有罪,請讓警察帶走她,而不是在這裡接受道德與良心的雙面譴責。
沈君鶴哪能見得她哭,他們全家都當成寶貝供著的小公主,那是生怕捧在手心裡摔了的存在。
他揉了下妹妹的腦袋,儘量放柔語氣說道:“別哭別哭,有什麼事跟哥哥說好嗎?我先去給你倒杯水,嗯?”
沈知落耷拉著眉眼,整個人都變得蔫巴巴的,可憐兮兮的點了下頭。
沈君鶴快步走到房間外,剛才還溫柔一片的臉色立刻陰沉起來,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嘟——”
電話接通中。
他招了招手,喚來一名女傭,吩咐道:“去端杯熱水,記得多放點蜂蜜。”
女傭點點頭,俯身應下,表示自己知道,並沒有打擾主人家的通話。
電話響了三聲,對面總算接了起來。
“什麼事?”是一道清冷如寒泉的男聲。
沈君鶴沒有半點墨跡,說道:“回家,落落生病了?”
沈蕭澤,現21歲,19歲畢業於M國第一名校卡爾頓大學,電腦科學和生物醫學雙學位博士,天才中的天才,寵妹狂魔中的變態學神。
妹妹的一切身體資料和健康檢查他都瞭如指掌,是專屬於妹妹的帶刀醫生。
沈蕭澤那邊沉默了兩秒,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嗯,知道了。”
說完,不等沈君鶴反應,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新落娛樂。
原本還在試戲的沈蕭澤收起了手機,直接脫了自己身上厚重的戲服,就往外走。
他的經紀人王哥連忙起身追了上去,一邊撿扔在地上的戲服,一邊跟在後面哀聲怨道:“哎呦我嘞個祖宗呦,這又是咋了?”
“接下來的戲不試了?”
沈蕭澤往外走的步子不停,只是輕飄飄的留下一句:“今天所有損失公司翻倍報銷,把試戲時間改為明天。”
王哥看著他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背影,只能幽幽嘆一口氣。
肯定又是因為妹妹的事情,公司內誰不知道,大老闆和沈影帝是親兄弟,最重要的是兩人都是十足的妹控。
哎,罷了,都是萬惡的資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