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臣思索了一下,而後說道:“任誰都知道,汙衊皇親貴族是沙頭的死罪,那嶽太沖若是沒有把握,定然不會這麼憑空就捏造出一個事實來的。”
南宮翎聽他說完,而後笑了笑:“愛卿方才也親眼見證了那紀夫人分明就是本人,難不成,愛卿覺得朕身邊的趙公公,是在矇蔽朕,矇蔽這文武百官?”
南宮翎最後一句話,說的甚是帶上了些威脅的意味。
那趙天祥急忙到南宮翎面前跪下,急聲開口說道:“還請皇上明鑒,方才雖然是奴才過去看的,但是在場的這麼多人,眼力見好的比比皆是,自然都是看清楚了,那張臉上,分明就是白皙幹淨,沒有半分人皮面具的痕跡啊。”
趙天祥說的甚是動情,南宮翎點點頭:“趙公公,你跟在朕身邊這麼多年了,朕自然是極為信任你的。”
趙天祥聽了南宮翎這話,這才安下心來,磕了個頭,而後這才起身,站到了南宮翎身後,看向那站出來質疑的大臣。
南宮翎環視了一下四周,而後開口問道:“你們方才也都看到了,哪個人說看到了那紀夫人的臉上還有人皮面具的,站出來讓朕看看。”
大堂中一片沉靜,的確,方才他們看到的,同趙天祥是一模一樣的,那張臉上,白皙幹淨,沒有半分貼著面具的痕跡。
“臣等並沒有看到。”眾位大臣齊齊開口。
原本那站出來的大臣也略微有些個尷尬,南宮翎點了點頭,而後轉頭看向那大臣:“愛卿還有什麼疑問嗎?”
那大臣神情尷尬,而後搖了搖頭:“皇上,是老臣老眼昏花了,還望皇上莫要怪罪。”說完,他便退了回去。
南宮翎點了點頭,而後抬眼略微掃了一眼朝堂下的眾位文武百官,開口問道:“既然眾位愛卿再都無疑問,那麼從今往後,朕不想要在聽到什麼風言風語,眾位愛卿可都明白?”
那些官員們自然是明白南宮烈什麼意思,齊齊跪下,齊聲開口:“臣等明白。”
南宮翎點了點頭,而後站在他身後的趙天祥走到前面說:“退朝!”南宮翎起身,走下臺階,從側門走出去。
那些個大臣們跪拜完了之後,也紛紛走出去。
南宮烈走在最後,神情有些嚴肅,那些個大臣原本還想跟著南宮烈身邊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卻因為今天在朝廷上他一劍砍掉了嶽太沖的手指,讓他們想到了很遙遠的差不多被他們遺忘了的那段南宮烈和嶽太升的事情。
他們還是不敢靠的太近,南宮烈心裡住著一隻魔鬼。
那些官員們不來打擾南宮烈 ,他自然是樂得清閑,一出皇宮的大門,戰王府的馬車便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南宮烈剛想上馬車,卻突然見到皇宮大門的旁邊一道衣角閃過,而後一個小紙團飛速的朝著他的方向飛過來。
南宮烈抬手接住那小紙團。速度極快,讓人根本就來不及察覺,彷彿南宮烈方才不過是掀起了馬車簾子那般平常。
上了馬車,南宮烈展開手中的小紙團,上面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是南宮翎的字跡。
“王兄好演技。”
南宮烈微微一笑,而後抬手將手中的紙團化成了灰燼,方才那宮門口一閃而過的衣角,正是今天早上上早朝的時候,趙天祥的衣著 。
“會王府。”南宮烈輕聲對外面的車夫吩咐道。那車夫上了馬,揚了揚馬鞭,馬車便開始噠噠的朝著戰王府去了。
南宮烈微微抿嘴,估計某個人已經等得快要抓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