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翎點點頭:“帶進來吧。”
門外有侍衛將兩人帶進來,南宮烈看向兩人,紫琪抬頭,對上南宮烈的視線,神情並未有什麼變化。
“紀翔,你身邊的人,可是你的原配夫人?”南宮翎低頭仔細的審查了一番紫琪之後,開口問紀翔。
紀翔一愣,而後有些訝異的點了點頭:“回皇上的話,身邊的人,正是罪臣紀翔的夫人。”
南宮翎點點頭,看了一眼嶽太沖,而後又開口問道:“紀翔,這幾日,你夫人可有離開過你?”
紀翔的神情更是訝異了,搖了搖頭:“回皇上的話,罪臣犯下了滔天的罪孽,被發配到大理寺,任誰都知道大理寺監管嚴密,夫人並不曾離開罪臣的身邊。”
“你胡說!”嶽太沖聽紀翔這麼說,不由得大怒出口。
南宮翎低低的咳嗽了一聲,而後開口說道:“嶽監視。”
嶽太沖意識到自己方才的沖動,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
南宮翎看了紀翔一眼,嘴角勾了勾,而後繼續說道:“紀翔,你可知道,有人說你身邊的這位女子,不是你的夫人!”
紀翔的身子一愣,而後看向一邊的紫琪,看了一會,又笑了笑:“皇上莫要說些打趣的話了,罪臣的夫人,罪臣怎麼能夠認不出來呢。”
南宮翎點了點頭,而後看向一邊的嶽太沖。
嶽太沖見狀,站出來說道:“皇上,那女子分明就是別人假扮的,她現在這幅模樣,不過是易了容的,並且聽聞戰王妃娘娘也是一個易容高手,所以易容成一個一模一樣的女子,並不是什麼難事。”
“你!你簡直是胡說八道!”紀翔轉頭看向嶽太沖,怒言道。
嶽太沖看了紀翔一眼,而後聲音略帶嘲諷:“紀翔,你本就是待死之身,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話!”
紀翔冷笑:“即便是將死之身,也不容許任何人汙衊我的妻子!”說著,他便握住了跪在他身邊的紫琪的手,兩人對視一眼,笑了笑。
嶽太沖見狀,亦是冷笑:“紀翔,既然你不相信,那我便來給你證實一下!”說著,他便朝著紫琪走過去。
紫琪見狀,略微有些畏懼的靠在紀翔身邊,嶽太沖走到自己身邊,一把掰過紫琪的肩膀,讓紫琪的臉朝向自己,而後抬手就想撫上她的臉。
卻在離著紫琪的臉還有一指的距離的時候,被紀翔那冰冷的雙手給握住了,紀翔狠狠地瞪向嶽太沖。
縱然紀翔現在潦倒落魄,但那好歹也是曾經的一國將軍,那一剎那,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威嚴,也是不容小覷的。
“你敢!”紀翔冷聲喝到。
而後有轉頭面向南宮翎,深深的磕了一個頭,聲音低沉:“皇上,罪臣雖然犯下了滔天大錯,以至於連累了家人,但是皇上,罪臣的夫人,卻是清清白白的。”
紀翔聲聲帶著控訴。
南宮翎點了點頭:“卻是如此,但若今日不查明白,這件事情也沒辦法了結。”南宮烈略微為難的說道。
一邊的趙天祥見狀,不由得上前說道:‘皇上,不如這件事情讓老奴來做如何,老奴也不算是個男人,對紀夫人也就不算是唐突了。“
南宮翎看了一眼紀翔,紀翔看了一眼趙天祥,而後點了點頭:“那就勞煩趙公公了。”
趙天祥笑了笑:“哪裡哪裡。”
而後趙天祥就來到了紫琪身邊,嶽太沖你見狀,往前湊了幾步,看向趙天祥說道:“趙公公,今日這麼多文武百官看著呢,還望趙公公眼睛明亮一些,萬萬別看錯了。”
趙天祥原本已經俯下身去要查探一番了,聽到嶽太沖這麼說,又收回手來,支起身子來到嶽太沖面前,和他面對面站著。
臉上帶著笑意,他開口說道:“嶽大人,不知道你方才那句話,是在提醒咱家呢還是在威脅咱家呢?”
太監的聲音本就尖銳邪乎,如今趙天祥又刻意捏著嗓子說話,越發的邪乎了,嶽太沖聞言,剛想開口。
卻聽趙天祥又繼續開口說道:“若嶽大人方才那句話是提醒咱家的,那我想,嶽大人是多慮了,如今當著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咱家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有什麼歪心思。”
“但若是威脅咱家的,那咱家還是方才那句話,當著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嶽大人還是好生思量一下為好。”
說著便又重新來到紫琪面前,微微躬身,低聲說道:‘紀夫人,奴才要冒犯一下了,還望紀夫人不要介意。”
紫琪抬頭看了一眼趙天祥,而後點了點頭:‘勞煩公公了。”
趙天祥點了點頭,笑了笑不再說話,伸手來到紫琪的臉側,伸出幾根指頭來將她耳旁的頭發撩起來。
又俯下身去,小心的查探了一番,而後又伸出手指來輕輕的摩挲了一下,點了點頭,這才起身。
方才趙天祥查探的時候,嶽太沖的眼睛亦是灼灼的盯在紫琪的臉上看的。那一瞬間,他的眼睛裡有絲絲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