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將事情安排好,你幫我一個忙。”楚璃看向南宮烈。聽他這麼說,南宮烈心裡也隱約猜到了她想說什麼。
沉默著不說話。楚璃見狀,有些焦急:“我知道紀翔肯定有些事情沒有說出來,你只要偷偷將我安排進去,給我一刻鐘的時間就好。”
南宮烈思索了一會,最終點點頭:“我過幾日幫你安排一下吧。”
楚璃搖搖頭:“不行,拖得時間越久,這件事情的變故就越大,眼下翎還未對紀翔的罪行進行定論,若是過幾日定罪了,那你安排我進去,就更麻煩了。
南宮烈抿唇點了點頭:“我自有安排,你放心就好了。”
說完見楚璃仍舊是沉悶著臉,便笑了笑,走到楚璃身邊,將楚璃抱到床上,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怎麼想那麼多,你現在只要養好你的傷就好了,有我在,不會有任何人傷害到你。”南宮烈柔聲說道。
夜色有些涼,在這樣靜謐的晚上,她不得不承認,她的心,就在那一瞬間被這一句話給暖了一下。
一個女子,一生追求的,不過是一個安穩的家,和一個不問緣由的胸膛。
見她嘴角終於扯出一抹笑容來,南宮烈俯身給她吧鞋襪脫了,將她被扭傷的那一隻腳放到自己的腿上。
伸手,用手掌心不斷的給她按摩著。楚璃的手腳一直都很容易受涼,哪怕現在已經開始是暖春了。
她的腳依舊是冰涼的,這回腳腕被扭傷了,即便外面包裹著厚厚的一層襪子,他手心裡傳來的觸覺仍舊是冰涼的。
“腳還是這麼涼。”南宮烈略微有些心疼的說,掌心輕輕的按壓,幫她疏通著她腳腕上的筋脈。
看著南宮烈微垂著頭,眉眼間一片現世安暖的寧靜,楚璃突然就覺得時光像是被鍍上了一層光影的溫暖。
任時光流淌,它自溫暖如初。
楚璃還記得,很久之前,她的媽媽就曾經告訴過她,將來可以託付終生的男子,不求他人前有多麼風光榮耀,
只求他能夠壹生壹世壹雙人,天冷了知道為你暖手,你受委屈了,他的肩膀能夠讓你依靠。
抬手撫上他的眉梢,手指一下一下的撫摸著。
楚璃知道,他的眉一向是濃密而淩厲的。正如他的性子,熱烈而又深邃。這是她愛的,也是她深深迷戀的地方。
“夜深了,早早睡下吧。”他的眉眼間有些淡淡的疲憊,楚璃不忍他勞累,有些心疼的說道。
燈火幽黃,將兩人的身影盈盈的倒映在窗稜上,一閃一閃的跳動著。
深邃的夜色伴著銀色的月光,窗戶上的兩個人影緊緊相擁,一夜安然。
第二日,楚璃是在南宮烈的臂彎中醒過來的,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斜斜的撒在楚璃的眼睛上。
微眯著眼睛,楚璃動了動,便感覺到了腰上的纏著的胳膊,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人,他還在安睡著。
想要提早起來幫他打點一下今天需要穿的衣服,剛動了動身子,腰間的胳膊卻一緊,直接將她又攬到了懷裡。身後胸膛傳來的溫熱的感覺讓楚璃心裡一暖。
“不再睡會麼。”耳邊傳來他低沉的聲音,還帶著早晨未睡醒的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