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轉頭,看向蕭昀,兩人對視了許久,楚璃輕笑一聲:“好,我楚璃從未賭輸過,我便和你賭。”
蕭昀見楚璃肯和自己賭,笑了笑:“那規則便由我來決定了,不論我發布什麼訊息,你都不能出來澄清。”
楚璃輕笑一聲:“既然你想要死心,那我便成全你吧。”
“你若是訂好了規則,便派人與我說一聲,我賠陪了你這麼久,也累了。”說罷,楚璃便起身,淡淡的離開。
看著楚璃離去的背影,蕭昀苦澀的笑了一聲。
對著空中暗隱藏的地方,聲音悠悠:“她終究是對我一絲情分都沒有。”
“那主子為何還要和她賭。”
聽到空中傳來的那一聲清冷的問句,蕭昀的神色也清明瞭幾分:“我方才,已經和我自己賭了一次。我作勢要吻她,實則是我的手探上了她的脈搏,我告訴自己,若是她的脈搏有一點點的跳動加快的跡象。”
“我便不會放她走。”頓了頓,蕭昀苦笑開口:“可是,她的脈搏跳動依舊是平穩,沒有絲毫的加快的跡象。”
“她當真是對我半分情愫都不摻雜。”蕭昀的聲音恨恨,帶著無限的遺恨。
“所以,在方才鬆手的那一剎那,我便已經選擇了放手,方才心跳的賭局,是為我自己而賭,讓我自己能夠徹底的死心。”
“而現在這個賭,是為她而賭,賭她能夠遇到一個值得她放棄我的人。”蕭昀聲音緩緩。
話音落下之後,半響,才聽得半空中傳來一陣幽幽的嘆息聲。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情”這個字眼,或許永遠都不會有人能夠徹底的參得懂。
……
蕭昀身子好了之後,將皇宮裡大刀闊斧的徹底搜查了一番,果然在太後的寢宮裡查到了一個極為隱秘的地下室。
但是等蕭昀去的時候,那裡已經人去樓空了,蕭昀暗中逼問了太後許久,太後都未曾透露半分那個神秘人的身份。
“殿下,太後歿了。”翠嬤嬤從門外進來,見到楚璃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句。楚璃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
繼而神色不便的問道:“什麼時候?”
“昨天晚上。”翠嬤嬤回到:“趁著暗衛不注意的時候,自己偷偷服了毒。”翠嬤嬤的情緒正常,不待絲毫的憐憫。
楚璃微微的嘆息了一口氣,她早就料到這太後被蕭昀俘虜了,早晚有一天會服毒自殺的。
心頭血被取了出來,又經過了血咒的反噬,楚璃聽過翠嬤嬤描述過太後的樣子,已經蒼老不堪了。
頭發已經幾乎快要掉光了,臉上的皺紋也已經深到快要看不出來原本的太後是個多麼精緻柔媚的女人了。
“這對她來說,或許是真正解脫吧。”楚璃微微有些感念。太後精緻了一生,怎麼可能容許自己在愛慕的人面前,這幅模樣。
所以,她寧願一死來了結自己吧。
“蕭昀是如何對外宣佈的?”楚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