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兩人身邊的景物紛紛逝去。好不愜意。
“皇兄,你這次是追不上我的,哈哈……”
竺賢嶽笑道:“那可不一定。”
話音剛落,竺賢嶽身下的白雪就好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前腿抬起,嘶鳴一聲向前沖去。
眼見白雪腳下不停的向著人群沖過去,竺賢嶽眼裡的狠厲一閃而逝。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狠狠的插進身下白雪的脖頸。
白雪嘶鳴的更加厲害,直直的往一邊倒下。
“皇兄,皇兄。”竺青趕來,語氣帶著顯然易見的慌張。
竺賢嶽倒是沒什麼事,只是若他再往前幾步,恐怕就會有百姓無辜受到牽連。
“我沒事。”
“阿九,”竺賢嶽叫來一直跟在身邊的小廝,道:“厚葬白雪。”
“是。”
“皇兄,”竺青不滿道:“你為何要厚葬這畜生,他剛剛差點傷了你。”
竺賢嶽揮手,示意他不要再說,“傷了我倒是沒什麼,就怕給白雪下藥之人心思是讓我無意之中傷了百姓。”
“什麼?白雪被人下藥了?!”
竺賢嶽頭疼的看著自家少根筋的弟弟,搖搖頭,不再說話。
——————侯府外
虞晚牽著瞿訣,施施然走進了侯府。
瞿訣現在在侯府的地位,就算是侯爺也要仰仗著他一些。雖然虞晚不知道對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但是虞晚表示沒什麼稀奇的。自家師傅怎麼樣都是極好的。
一進來,管家就笑呵呵的迎了上來,但是很顯然,不是李管家。
“這位是新來的管家?”五官端正,中停舒朗,是個可靠之人。
“是,小的姓張,若是少夫人不嫌棄,就喚我一聲老張。”張管家笑著報上了家門。
“少夫人?”虞晚瞥了眼瞿訣,道:“為何要叫我少夫人。”
瞿訣:“晚晚說的,要肉償。”
虞晚饒有興致的笑開,像是春天風光,突然破了重重霧境。
他道:“也是,我們現在去哪?留嬅居?”
瞿訣點頭,帶著虞晚往留嬅居的方向走去。
張管家跟在後面,不時地說著些趣事。
虞晚看向張管家,道:“張管家,不知李管家現在……”
張管家笑道:“少夫人有所不知,張管家不知怎麼回事,前年的時候突然整日整夜的做噩夢,發虛汗,就連身上也起了許多聞所未聞的毒瘡。當時府上鬧的是風風雨雨,生怕這李管家是染上了什麼惡疾,於是早早地就叫他回老家休養了。不過後來聽說他也沒有活多少時間,就去了。”
張管家嘆息一聲,道:“唉,真是命苦啊……”
命苦?虞晚可不這麼認為。
“明明當初就叫他不要再接近留嬅居。”虞晚的眼神透著冷漠。
看這情況,估計去了不少次。
張管家聽見這話,半晌回過味來的時候,身後驚起冷汗。心道: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這位小公子做的?
幾人慢慢接近了留嬅居,但是卻遇見了一個不速之客。
“書兒,你就讓我見見小訣吧,我找他是真的有事情啊……書兒……”留嬅居門口,一個發間生了白絲的婦人正哭哭啼啼的抹著眼淚。
“我都說了,夫人,少爺不在這裡。”
“你胡說,我不信,我不信,小訣他往常這個時候一直都是在這裡的。他,他是不是不想見我,書兒,你就去通報一聲吧,我是真的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