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我新發現的妙處,怎麼樣,可還滿意。”我有意繞開這話題,於是引著她往別處去想。
“宋缺你可真好,難怪陳棉提起你便一臉笑意,之前我還不覺得,你跟仁平郡主不一樣,只是,為何嫁給陳棉的不是你,而是她呢?”
這話問的,太沒水準了,卻一下子讓我對這個公主警惕起來。
說她天真,未免太過實誠,就算關系再好的人,也不會在短短幾天時間裡就摸透我們幾個人的關系,何況,還是陳棉跟仁平郡主的錯綜複雜。
說她無心機,這挑唆的目的也太明顯了,我好便要嫁給陳棉嗎,要知道,除了仁平郡主之外,陳棉那點小心思怕是沒人知道的。
“公主說笑了,我們也就是兄弟情分,要不然你先按著,我出去等你。”真是敗人興致,我起身,準備走向門口。
“叫我姐姐就可以,宋缺,你太見外了,我一人孤苦伶仃,嫁到大魏,一見到你就覺得分外親切,我這樣說,也是覺得你委屈了,並無別的意思。”
解釋得更加破綻百出,我無暇去聽,對她說了句,“無妨。”便轉身出去了。
世間的人,總是為了各種各樣的目的而靠近你,陳棉肯定早就發現了梁媛的而不對勁,要不然才不會急著把她推出太子府來,丟給我這個爛攤子。
仁平郡主雖然蠻橫了些,到底是名門世家,秦觀和徐英若在從小的教導上鐵定費了不少心力,歪門邪道的法子她不會用,不知道這個大梁公主,是何種身份,是正室所出,還是旁系庶女。
正走路的時候,兩個人從我身旁經過,兩個男的,其中一個個頭稍矮,身上卻有女子的薰香,禁不住偷偷多瞧了一眼,這一眼不打緊,卻生生驚出了一身冷汗。
那張面孔,分明就是數月之前出嫁的榮安公主,另外那人,便是大梁的未來新君,梁嵩。
兩人前行,看樣子十分親密。
可是,榮安公主,嫁的好像是梁嵩的親爹吧。
大梁民風還未開化到如此地步,這兩人此舉,置倫理綱常於何地。
接著便是華清華紅的客套聲,那貴客,竟是這二位大神。
我沒敢跟著過去,總覺得事情太過詭異,尤其梁媛現在也在芙蓉書寓,還是自己一手領來的,這個關頭,我覺得應該趕緊帶著梁媛離開才是。
於是我剛踏進那房間,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一個黑袋子從天而降裹住了我,接著便是一記重錘,昏死之前,我約莫明白了這些人到底要做什麼。
醒轉的時候,只聽見一旁有人窸窸窣窣,手邊濕漉漉,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周圍還有一股黴味,我掙紮了幾下,發現全然徒勞,嘴裡塞著髒布,手被反綁在身後,腳也被捆得結結實實,當真半點動彈不得。
頭上的黑袋子還沒摘,一隻手突然放到我頭頂,輕笑一聲,“看來事醒了。”
接著便一手拿開那黑袋子,突如其來的光線照的我有些看不清眼前事物,一張臉笑嘻嘻的湊了過來。
“宋缺,姐姐在呢,別怕。”
次奧,真惡心。
梁媛那張臉此刻原形畢露,如果我沒發現方才梁嵩和榮安公主的蹤跡,或許他們不會這麼急著把我綁了。
我憤怒的盯著她,梁嵩也湊了過來,一臉嫌棄。
“時機未到,怎的讓她發現了。”
“哥哥莫急,我也沒想到她會帶我到芙蓉書寓,看她縮頭縮腦的跟著你們,我在後面便知道她應該有所察覺了。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綁了她再說。
她跟陳棉關系很好,萬一說出去,我們的計劃都就泡湯了,先留著她,日後可能還有用的上的地方。”
梁嵩點點頭,又問道。
“你回去怎麼跟陳棉解釋。”
梁媛看著我,面上也是惆悵,“這還真沒考慮好,不過,大不了我在將軍府住幾日,讓他們無暇應對,也能撐到舉事之日。”
荒唐,人家秦將軍犯什麼糊塗才會將你收留府內,東宮可住,將軍府可住,那也只是對仁平郡主來講的,對她,可不見得。
“你眼珠子轉來轉去想什麼呢,覺得我痴人說夢?”梁媛惡狠狠的看著我,哪還有方才的柔情脈脈。
嘴上堵著布,我就是想說也開不了口啊。
梁媛走過來一手拿開了那布子,又沒帶好臉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