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諸葛大人,我理應敬你一杯酒,感謝當年救命之恩。”
說完,巫奇那多抬頭舉杯,放下來時,那杯子裡已經半滴酒都沒了,真是個豪爽的男子。
諸葛臥龍也不含糊,對著他把桌上的酒一飲而盡,繼而介紹道,“前幾日多虧巫奇那多援助,否則南疆的百姓,不知陷於何種水深火熱當中,也多虧你的及時解圍,大魏的皇上,派來了將軍前來征討大燕,這位便是陳棉陳將軍,下首為徐威徐將軍。”
陳棉和徐威依次跟巫奇那多喝了酒,都是豪爽不拘之人,很快便侃侃而談,倒是巫奇那多身旁那個舞姬,雖然薄紗遮面,可以雙烏溜溜的眼睛一直盯著我看,弄得我坐立難安。
難道這美人喜歡陰氣旺盛的男子,我這看著也挺陽剛的啊,小白臉明明是陳棉,我往後靠了靠,這才覺得安全。
他們談論了許久的南疆風土人情,又介紹了很多琳琅珍品,蔬菜水果,聽得我有些心不在焉,直覺那舞姬眼神一直沒離開我,便找了個藉口,出去方便一下。
一路上那婢女領著我往外走去,我本男裝打扮,經過那些女子的時候他們都大膽的對我投以曖昧的目光,令我受寵若驚,難不成我這長相,在南疆之地,竟然屬於搶手的?
如廁的時候,我還是硬著頭皮進了男子的那間,剛進去解決完內部矛盾,外面一晃閃進一襲紅黃色相間的金紗美人,正是席上那明目張膽對我窺視許久的舞姬。
見了我,她盈盈一笑,蘭花指朝我伸來,似乎想觸碰我的頭發,我靈活的往後一躲,她落了空,也不惱,嗔怒道。
“一個女子,這樣大搖大擺進了男人的茅廁,你就不覺得羞嗎?”
聲線粗獷,我只覺得配不上她嬌柔的外貌。
“且不說我是男是女,你一介舞姬,為何來這裡,難道就不怕別人看了笑話?”
她不怒反笑,指著我莫名其妙,“舞姬為何不能進男廁?”
“舞姬為何能進男廁?!”我梗著脖子問她,這個話題還需要繼續嗎,我扭過頭準備撤離。
背後她一聲怪叫,我忙回身,只見她拿出不尋常的玩意,一邊怪異的看著我,一邊娓娓說道,“看見了,憑這個,我也能進男廁。”
臉不紅心不跳,光明正大的在我面前自我解決問題,我張著嘴巴在那呆住了,直到他行雲流水一般提好那水一般的金色褲子,重新站在我面前,還是那個妖嬈的舞姬,還是那迷死人的笑意。
我卻覺得天上一道雷轟隆一聲,在我腦袋上方炸裂開來,這個舞姬,這個比我還更像女子的舞姬,他,竟然是個男的!
“看夠了,那咱們回去吧,大王該等急了。”他一伸手,準備拉著我走,我想起那雙手剛才做了什麼事,不由得連連後退。
“那個,你先走,先走,我跟著就來。”
他戴著面紗,我看不清嘴角是否翹起,可看那彎彎的眼睛,就知道他是故意在捉弄我。
回到坐席上,也許是我一直魂不守舍的樣子,陳棉暗地裡瞪了我好幾眼,直到席上開始了熱鬧,有幾個舞姬一同赤腳在毛毯上跳著嫵媚而奪魄的舞蹈,對著席下的幾個人,想起剛才那副情形,我不由得對這些舞姬表示恐懼。
南疆,不會喜歡把男子當舞姬來用吧,這大王,寵愛的是男子,難不成,竟開放到如此地步。
“看看,席下那位姑娘,被我嚇到了。”依偎在巫奇那多身旁的舞姬盈盈一笑,嗓音極其不協調,他把腦袋從巫奇那多的肩膀上抬起,“大王,大魏女子,跟咱們相反呢,他們都愛女扮男裝,你沒看見方才這個姑娘,對著我張口結舌的樣子,好生可愛那。”
巫奇那多爽朗的笑了起來,一手緊緊摟住身旁的舞姬,一手指向席中的我,霸氣說道,“這位小兄弟一進門,你就直直的過去,我以為你是看上他眉清目秀,不喜歡我這鬍子拉碴了呢,原來如此,原來是個女子,只是,不知是哪位的家眷?”
我憋著一口氣,淡定說道,“回稟大王,我乃大魏此次行軍的軍師,名宋缺,並非家眷,如此裝扮,只為行軍方便,並無刻意隱瞞之意,還望大王見諒。”
“這等小事,談不上見諒,我這位愛姬,素來就喜歡玩鬧,沒大沒小,如果冒犯了姑娘,大人大量,別跟他一般計較,都是被我寵壞了。”說完一手抬起舞姬的下巴,嘴巴輕悄悄的湊了上去,絲毫不顧及其他人的目光,到讓我們覺得是多餘的。
坐在這裡打擾人家美事,香豔旖旎的場景並沒有繼續,兩人很快分開。
那舞姬嬌媚一笑,“大王,你真壞。”
一身雞皮疙瘩落了下來,我目瞪口呆的坐在那裡,這,一個大男人,說出這樣打情罵俏的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自然嫻熟呢。